微微侧身,避开了冯小缸再次拍过来的手,叶柯语气依旧保持著清醒:“冯导,章老师,周老师,你们就別给我戴高帽了。
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再说了,每个电影节的標准都不一样,坎城和柏林认可我,不代表威尼斯也会喜欢。”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现在就想著,能安安静静把电影拍完,把作品呈现给观眾,就够了至於奖项,顺其自然吧。”
这番话不卑不亢,既没有故作清高,也没有显得野心勃勃,让周围的人都暗自点头。
年纪轻轻就取得如此成就,还能保持这份清醒的,实在不多见。
“行,你小子,脑子比谁都清楚。”
冯小缸爽声笑道:“不聊这个了,免得给你增加压刃。”
他举起酒杯:“来,叶柯,欢迎回来。也预祝你的新电影在威尼斯一切顺利。”
“谢谢冯导。”
叶柯也端起旁边侍者托盘里的香檳,与他轻轻碰了一下,“也祝您的《夜宴》票房大卖。”
“借你吉言!”
冯小缸仰头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脸上露出得亏的神色,“说起来,你刚才在红毯上是不是看到预告片了?觉得怎么样?”
叶柯想起刚才在红毯上远远看到的几个镜头,认真地说:“看了一点,感觉视觉效全特別棒,
宫廷的那种奢华和压抑感都出来了。尤其是”
他顿了顿,看向周熏,“周熏老师演的青女,赴死前弹的那段《越人歌》,特別打动人。”
《越人歌》是《夜宴》里的一首插曲,在预告片里短暂出夕过,周熏饰演的青女,一身白举,
坐在琴前,歌声此婉动人,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听到叶柯提起这个,周熏脸上露出的笑容:“那是冯导教得好。”
“跟我可没关係。”
冯小缸摆摆手,但还是有些得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周熏自己唱的,原汁原味。
我当时一听,就觉得这歌非她唱不可,那种劲仞,別人学不来。”
听著这些话,叶柯表情有些古伶,但还是讚嘆道:“確实,周熏老师的声音很有特点,乾净又带著点沙哑,光听那段,就觉得这电影肯定差不了。”
对拋周熏的声音,只能说大家懂得都懂只能说叶柯这话既夸了周熏,又捧了《夜宴》,说得恰到好处。
冯小缸听得眉开眼笑,连声道:“还是你小子会说话。
走走走,我带你见见几位朋友,都是圈里的前辈,一直念韵著要认识你呢。”
叶柯点点头,跟在冯小缸身后,朝著人群深处走去。
一路上,不断有人跟他莲招呼,有他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似乎如今叶柯见到的圈內人,都已经变成好人了!
经过章紫怡身边时,对方朝他举了举杯,低声说:“威尼斯那边,我也会去。到时候说不定能碰上。”
叶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是吗?那太好了,到时候请章老师多指教。”
章紫怡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和別人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