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周熏不由露出笑意:“还別说,这人確实有演技,还长得好看,確实招人喜欢。要是有机会,他要是愿意,我倒是不介意。哈哈哈~”
说到最后,周熏那烟嗓的笑声確实有点哑人。
“你倒是可以大胆去试一试,听说人家还是单身呢,而且还年轻。”
抿了口酒,陈素只是收回目光:“反正你也只是喜欢恋爱,不如换个年轻的。”
周熏摇头,指尖点了点陈素的杯沿:“我不是喜欢恋爱,我只是没有找到那灵魂上共鸣的伴侣。他?太嫩了。”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而且你没发现?他领完奖往后台走时,台下可有几个人目光是不一样的,所以还是別瞎想了。”
陈素:“。。“
叶柯正和张一谋聊《入师》的配乐,忽然被顏丹辰轻轻拽了拽袖口。
“刚才陈凯鸽导演跟我说,下次可以跟他合作。”顏丹辰的声音很轻。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叶柯笑下:“人家是大导演,你觉得想就去唄。”
虽然很想说实话,但电影还没上映,这么说人家始终有点不对。
尤其这时的陈诗人身上光环还是很足的,要是贸然提议不去,指不定顏丹辰心中会怎么想。
听他这话,顏丹辰也算是放心:“那我在看看吧,也许人家也不过是隨便说说的”
晚宴过半,主持人请获奖嘉宾上台合影。
叶柯牵著顏丹辰的手走上台,站在张艺谋和陈凯鸽不远处。
快门按下的瞬间,顏丹辰有些小心翼翼往他肩上靠了靠。
待照片出来后,寧昊拿著照片打趣:“你俩这默契,比演对手戏还真“,丹辰看你,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想不到小心思还是被发现了,顏丹辰不由脸红否认:“我哪有,只是人太多,不小心碰到。”
叶柯则是故意当做没听到。
热闹氛围好似在这一片灯红酒绿之下,显得难得融洽,好似平时电影上映那种干仗氛围全然不见。
就连冯小缸这嘴炮之王,今晚都被归纳为最佳气氛组,正楼著葛优说笑话,逗得周围人直拍大腿。
散场时,外面飘起了小雪。
在车內的叶柯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只穿著晚礼服的顏丹辰肩上,“刚才姜纹拉著我喝酒,
说李洋还是把《入师》中的死亡,拍得太温柔。”
帮她拢了拢外套,叶柯继续说道:“他说『生死就得像烈酒,呛得人眼泪直流才对”,还说我在里面演得像杯温水,没劲儿。”
“那你觉得他说的对不对?”
顏丹辰抬头看他,“我倒觉得,《入验师》拍的不是死亡,而是还活著的人怎么念想。
就像我外婆走后,我总留著她织的毛衣,不是因为难过,是因为穿上暖和。
电影镜头里的那些细节,不就是这种暖和吗?”
叶柯握著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忽然想起拍《入师》最后那场戏时,顏丹辰抱著道具毛衣哭了一下午。
他当时没敢劝,只是让助理给她泡了杯红薑茶,后来在成片里,他特意加了个镜头:入师给逝者整理衣领时,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是逝者孙女上次塞给他的。
“你当时哭完跟我说。”
叶柯侧过头,雪光映得他眼睛很亮,“说外婆走的前一天,还在给你织围巾,针脚歪歪扭扭的,因为她手抖得厉害。”
顏丹辰的眼眶忽然红了:“你还记得啊?”
“怎么会不记得。”
叶柯开著车缓缓说道:“你说那句话时,我突然明白,电影不用拍生离死別,拍那些没织完的围幣、没吃完的饺子,就够了。”
望著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顏丹辰裹紧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忽然笑了:“姜纹老师要是听到这话,肯定得说你“没出息”。”
“或许吧。”
叶柯笑了,打方向盘的手很稳,“但我觉得,能把没织完的围巾拍得让人想家,比拍烈酒呛人更难。”
“而且真要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可就真成了姜纹的风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