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邵野现在都记得,当初他创业几乎快成功时,已经和楼家快断了联繫。
楼誉的消息他也都不爱回。
打骂更是敢於反抗。
楼誉骂他,“你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狗,楼家这些年给你吃给你穿,你到底有什么不满,你就应该把你得到的一切都用来回馈楼家!”
靳邵野並不认同。
甚至,他恨楼家。
那是一个,仅仅收容了他的囚所,但却摧残了他整个童年,摧毁了他的心智,后来他异於常人的阴湿性格,楼家占了绝大部分的功劳。
他极其厌恶楼家。
他没有毁掉楼家,是因为,不想看到楼岁安双眸里溢出的厌恶与失望。
只要楼家还在,当时的楼岁安遇到他,偶尔还会喊他一句。
“邵野哥哥。”
如果楼家没了,楼岁安喊他的就不是那么温柔的邵野哥哥了,必然是,“畜生”“禽兽”“白眼狼”“忘恩负义”。
其实这些词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他也从最开始的楼誉口中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可若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他会疯掉的。
是什么让楼誉察觉到,他对楼岁安有心思从而敢在联姻时狮子大开口的呢。
大概是,在当时那个阶段,最紧张的时期,一个对他和对楼家都有很大帮助的项目。
也是他最想楼岁安的时候。
思念到达了顶峰。
他坚持的东西不过是为了,在功成名就身价斐然后,可以站到她身边,追求她,爱她。
眼看著目標越来越近。
眼看著心中的贪念越来越翻涌。
思念也到达了最高点。
就在那时,也是和如今一样的入秋,他想见见她。
就远远的见一见就好。
不用做什么。
他的车停在海大门口,他坐在车里,一边抽菸,一边望著来来往往的学生等她。
甚至那天,他忙得连衣服都没换,身上哪怕西装革履,也是遮不住的疲惫和不堪。
是他觉得自己形象最差劲的时候。
他没想见她。
只想偷偷看她一眼。
如果当时,早知道会见到她,那他哪怕再忙,也一定会抽个时间,去给自己做做髮型管理,洗个澡,再护个肤。
男为悦己者容。
她的出现永远在他的意料之外。
甚至在意味等不到时,他沮丧地低头,摇下车窗,散了散车內几乎让他窒息的味道。
尼古丁可以很大程度的遏制情绪。
就当见过了。
可在他就想打著方向盘离开时,她出现在了他摇下的那扇窗里,带著明媚又疑惑的笑。
“邵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