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暴雨,噼里啪啦的敲打著豪车的窗户。
后座,楼岁安踉蹌著將男人推到窗户上,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靳邵野掐著楼岁安的腰,呼吸急促,眸子深邃:“楼岁安,看清楚,我不是你的那个小白脸男朋友。”
两个人都失了理智。
“清醒点,我送你回家。”
怎么可能清醒。
……
豪车旁的小巷人家,厨房。
铁锅內热气腾腾,一勺冷油泼进去,窜起半尺火苗,猛地將菜色下锅,搅和,崩出焦边,锅气混著荤香撞出巷口。
万家人间灯火,有人在做菜,有人在相爱。
……
天光大亮。
楼岁安懵了一瞬,坐了起来。
床很凌乱,衣服从门口就开始散落。
她依稀记得,车上太窄,靳邵野人高马大的。
在暴雨停歇后,男人將他体面的抱回了房间。
再后来,就是成年人的深夜故事了。
惨不忍睹。
靳邵野从浴室走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擦拭头髮,裸露的八块腹肌上布满了一条条红色抓痕。
昨晚她被下药了,头脑不清楚,本来她跌跌撞撞地想要去找谢怀京。
可谢怀京平时二十四小时秒回她,却在昨晚莫名消失。
否则,她就算死,也不会和靳邵野……
他们结婚五年,连共用一条床单都没有过,更別说做这么酣畅淋漓的饭。
这五年,靳邵野对她冷若冰霜,她对靳邵野尖锐刻薄,两人毫无夫妻之实也没有半点感情。
她恨极了靳邵野,甚至巴不得她去死。
当然了,靳邵野也一样。
这个男人,虚偽,自大,目中无人。
不爱她还强娶了她,只为了报復当年楼家害得年幼的他家破人亡。
早知道,楼岁安觉得就该在当初靳邵野还寄人篱下在楼家的时候,努力落井下石,一根骨头都不要给这头野狼。
一不小心让他成长起来的后果,就是她错过了自己的爱人,被囚禁在他身边五年。
靳邵野胸前惨不忍睹的无数痕跡,上到脖子耳根,下到隱秘的被浴巾遮住的角落,这些在寻常夫妻恋人中曖昧的痕跡,在她看来。
都无比噁心。
楼岁安冷漠且嫌弃道,“我们离婚吧,婚內財產不说对半分,但我也要百分之十。”
靳邵野擦著头髮的手一顿,笑了,“我要是不给呢?”
楼岁安高傲的抬头,“那我马上就去法院告你婚內强、jian!”
“你要是觉得,刚上市的公司,可以陷入舆论风波,那不给也行。”
那一瞬间,靳邵野突然想起来,昨夜他想起身去拿小孩嗝屁袋的时候,楼岁安一把拉住了他。
“妈不是一直念叨著,让我们要个孩子吗?”
也就是这一句话,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让他竟然有一瞬间真的认为,她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