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带小春干什么去?”
陈德生全指著用孙子的黑歷史,和小春拉近距离,他装作听不到抱著孩子继续上楼。
脚下步子放快的同时,他压低声音做贼似的说道:“不告诉你爹,咱们偷偷看!”
小春捂著嘴巴偷笑:“唔,悄悄地看。”
等上了二楼,陈德生把早就找出来的相册翻开,给小姑娘展示著富有年代气息的老照片。
“你看这张,是你爹一岁多的时候,还穿开襠裤呢!”
“这张他背著我和你太奶奶偷偷爬树,让我们抓个正著,怕我俩教训他,赖在树上不愿意下来…”
“这张更不得了,他和大院里的邻居孩子打架,把人家揍得牙齿掉了两颗,自己也鼻青脸肿。你看看这倔种的眼神,说他还不服气呢。”陈德生摇著头,目光中带著回忆。
黑白的旧照中,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男生神情倔强。
他头髮剪得很短,脸上贴了纱布块,看向镜头的目光含著满满的叛逆和不服气,像头凶悍的小狼。
小春“哇”了一声十分惊讶,眼神满是好奇。
原来陈队长小时候这样调皮啊!
光从照片上看,她很难想像现在整日笑眯眯、像只圆滑老成的狐狸的青年,小时候是个一点就炸到处打架的海胆刺头儿。
狠狠满足了好奇心的小春,一直到晚上洗漱睡觉时,都很兴奋。
她一看到陈仪倾的脸就欲言又止,捂著嘴巴窃窃地笑。
陈仪倾:……?
他瞧著小姑娘亮晶晶透著机灵劲儿的眼睛,觉出不对。
一伸手把小孩儿抓起来,他搓了搓那毛茸茸的脑袋,威逼利诱:
“老实交代,干什么坏事儿了?”
小春摇摇头,神情狡黠:“不告诉你。”
她咯咯笑著想要挣开,但根本跑不掉。
听到邪恶的老父亲要使用『挠痒痒肉这可恶的逼供招数,她笑得要岔气了:
“別挠我,我招了呀!”
陈仪倾轻哼一声,“速速招来。”
小春眨了眨眼睛,突然说道:“陈队长缺牙巴,陈队长海胆头!”
陈仪倾愣了一下,一时半会儿没明白小姑娘在说什么。
仔细品了一下其中的意思,再想到老爷子鬼鬼祟祟抱著小孩儿往楼上走的样子,他才什么都明白了。
定然是老爷子把他小时候的那些照片,全拿给了小姑娘看!
一想到自己都不想回忆的叛逆童年黑歷史,全让自己的亲爷爷透给了自己的女儿,毁了自己在女儿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
陈仪倾额角跳动,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