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告退。”
鲁王起身离开,他接下来还有一些话要对相王说。
但是在走出东內苑的时候,鲁王眼神微凝,看到了一个正站在外面等候的英武青年,以及正站在他身边的紫袍老者。
“清河郡王。”
鲁王的神情很漠然,只是轻哼一声,然后看向那位老者。
“见过中书令。。:::。你们也是来呈报事情的?”
皇城就在宫城外面,走两步过来也不算事,更何况武安回到宫城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处处畅通无阻。
刘仁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等候在殿门处的几名女官就已经走了过来,
请武安入殿说话,一下子,外面就剩下了他们俩。
鲁王对刘仁轨拱拱手,准备离开,刘仁轨开口道:“你们还是不死心,想要闹点事情?”
“中书令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鲁王看向他,挑挑眉头。
“老夫的意思是,看清你们自己的斤两,天家的血脉存续很不容易,不要没事找事做。”
“中书令这是威胁?但老夫听不懂。”
鲁王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缓缓道:
“而且,中书令看来也是要站在武氏那边,老夫只想说。。。。。。你们能贏一次,贏两次,难不成还能一直贏下去?只要输一次,或是慢一些,你们就走走不下去了。
老夫知道,武子镇接下来要开海,但他凭什么觉得开海就能一帆风顺,凭著他。。。:。。在朝中这股只会欺负自己人的威风?”
刘仁轨听他说完话后,认真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
“不然?”
“不然的话,老夫杀的了那些世家大族,也能动一动汝等这些不肖宗室。”
刘仁轨盯著脸色难看的鲁王,轻声道:“如果你没有那一身血脉,你在我面前又算什么东西?
“鲁王刚才找本宫说你的坏话。”
天后看著来到自己面前坐下,然后开始自发找杯子倒茶喝的黑衣青年,有些没好气道:
“也不怪他们老说你,外臣来本宫这儿都是在门口那边回话,偏你这般自在。”
“儿臣是来给母后报喜来的,自然要当面说,母子之间哪有什么隔阁?”
若是相王和少帝在这儿听到这句话,心里大概会很不是滋味。
母子之间没有隔阁嘛?
天后呵了一声,有些不相信。
“別告诉本宫是太平有喜了。”
“儿臣,是来进药的。”
天后愣了一下,她才不会觉得这个儿子是什么沉迷方术炼丹的货色,那种东西,连她都不怎么信。
丹药若真是有用,先帝生前又怎会痛苦那么多年?
“什么药?”
“火药。”
“没听说过,这就是你说的喜?”
武安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道:
“当然不是。。。。。。儿臣要恭喜的是,一旦有了此物,母后,明年就可以顺利称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