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官看了他一眼,语气冷冷道:“天后也说了,若是清河郡王入宫,还请立刻入东內苑议事,奴婢现在要带皇后去掖庭,还请郡王。。。。。
“既然是皇后,带她去掖庭那种地方做什么?”
“这是天后的詔!”
中年女官加重了最后一个字的腔调,武安却只是笑了笑,一如在相王府后宅里的那样,他也没说话,只是看著少帝。
后者的嘴唇了一下,几乎没有迟滯,对著武安疯狂点头。
“你们可以走了。”
武安看都没看那个女官,走到少帝面前,弯腰把他扶起来。
他没去扶还跪著的韦娘娘,毕竟那是自家兄弟的女眷,影响不好。
“可是。。。。。
“母后,难道说要废帝了?”
中年女官的脸色顿时煞白,这话她可不敢乱接,狗日的清河郡王果然是如同传闻中那般肆无忌惮。
“既然没有,那么皇帝还是皇帝。”
武安拉著皇帝的手,看向中年女官:“从现在开始,羽林军接管西內苑。”
东內苑,龙首殿。
“我说什么来著?”
裴行俭看了一眼那个跪伏在地上的中年女官,儘可能地压抑住脸上的喜色,伴怒道:“武子镇跋扈久矣,如今居然敢擅自驳回天后詔命,当真是大逆不道!”
“请天后立刻再次降詔,不可有朝令夕改之事。”刘仁轨补充道。
两人虽然没有对话,但仅仅是言语之间就想好了后续该如何进行。
韦氏一死,皇帝一废,到时候全天下都要隱隱动乱起来。
天后没说话,她看到殿门处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虽然他在外面的时候,时常做出不少让天后气到心疼的事情,可真的看到他又站在自己面前,
天后倒是很愿意夸他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天色不早了,请刘公裴公,早点回家吧。”
“武子镇,你方才抗拒天后詔令,岂不知此乃大逆不道之行?”裴行俭说道。
“將韦氏羈押到掖庭里,派人看守,事后再行审问,若是无事,便会释放,你难道还想说她是无辜的?”
“无辜不无辜且另说,但韦氏毕竟是我嫂嫂,母后是我母亲,现在一个被你们逼著要入掖庭,
一个被你们逼著下詔。”
武安站在殿门处,身形挺拔如剑,反问道:
“此乃我家家事,与尔等何干?”
刘仁轨忽然默不作声了,裴行俭瞪大了眼睛,片刻后沉声道:“我们几时逼著天后下詔了?”
天后在这时候敲了敲桌子,面无表情的开口了。
“没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