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將校们:
他越是这么说,帐內那些平日里一个个性子火爆的將校反而都跟鹤鶉似的低下头不说话。
武安轻叩桌案,缓缓道:
“传令下去,封锁你们的屯营,一个外人也不许放进去。”
数十名將校这才如释重负,赶紧一个个躬身施礼。
“喏。”
“喏。”
“至於说左右驍卫里面那几个纵容手下犯事的。。。:
武安站起身,语气隨意:
“拿我的军令,斩了他们。”
长安城。
岑府。
兵部尚书岑长倩一边忙不叠地穿著裤子,一边怒声道:“我看这个武安是真的想死了,这个该死的匹夫,也敢隨意调动南衙的府兵?”
“来啊,把我的官袍拿过来,准备车马,去崔尚书的府上。”
马车一停,崔府那边早就有人迎接过来,
许久没有大张旗鼓的吏部尚书崔知辩坐在大堂上,淡淡道:“城外的事情尚且没有传过来,就连我也是才听到,岑兄是怎么知道的那么快的?”
岑长倩当即老脸一红,犹豫片刻,道:“本官和南衙里面一些人有交情,是他们方才连夜传消息过来。。。。。。“
崔知辩是多年带兵的武將,很清楚这种能够“及时传递”的消息背后,基本上就代表了一个庞大的利益网和关係链。
兵部尚书的手要是不往南衙里面伸,那才叫咄础怪事,也正是因为如此,就算岑长倩年事已高,但他和崔知辩反而是天后明面上最看重的二位。
崔知辩轻嘆一声,缓缓道:
“你能调多少兵马?”
“呢。。。。。。啊,你说什么?”
“別装傻,我问你,长安城外还有一些屯营,你能不能调动起里面的兵。”
“这个。。。。。。不能。”
岑长倩摇摇头:“就算我是兵部尚书,有官印在手,但那些南衙的兵只有看到公文、
官印、兵符的时候,才会听我的话。”
“那我问你。”
崔知辩轻声道:“武子镇手里有什么?”
公文是没有的,官印是工部的,兵符。。:::。武安调动金吾卫那些兵马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这种才是朝廷大臣和天子最担心的那种情况。
將知兵,
兵,只知將!
但现在,南衙十二卫居然都已经能被他直接调动起来了。
二人相对无言,岑长倩这时候才慢知慢觉的开口道:
城防弩兵,应该可以直接调动起来。”
“那就赶快,他这时候在夺南衙的兵权,不可能立刻回来。”
崔知辩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们调兵封锁城门,你我喊上其他人,立刻入宫。。。。。。进奏天子,说武安要造反!”
“什么岑长倩惊呼一声,崔知辩这时候盯著他,一字一句道:“只要时机合適,我们能帮陛下把羽林军重新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