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多年过去,户部却对此仍旧一无所知。
是没有找人打听吗?
还是说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亦或者—。知道的人,都死了?
看著这独特又神秘的库房,刘树义越来越觉得,这座库房藏著巨大的秘密。
只是唐朝户部这后来者,对此全然不知。
想要打探消息,只能找其他人。
可谁有机会知晓此事呢?
刘树义大脑不断转动,他所见过的人,在他脑海中迅速浮现。
一个个人影,不断在自己眼前闪过忽然,刘树义神色一动,他想到了一个人。
“付郎中”
刘树义看向付无畏,拱手道:“本官临时想起一事,需要我立即去处理,所以就先不打扰付郎中了。”
付无畏闻言,眼眸顿时一亮。
原本他都做好被刘树义缠一晚上的准备,没想到峰迴路转,刘树义突然就要离去。
虽然不知道刘树义因何要走,但能送走这个瘟神,总归是好事,毕竟刘树义会离开,代表户部与银案无关,自己也能放下心来。
他忙道:“本官与刘郎中一见如故,原本还打算天亮后,宴请刘郎中呢,但刘郎中公务重要,我也不能拦著刘郎中。”
“只好以后再找机会,与刘郎中不醉不归了。”
刘树义深深看著他,笑著拱手:“或许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呢—”
“啊?”付无畏没明白刘树义的深意。
刘树义却已然带著杜构等人,大步走出了库房,將刀鞘还给护卫后,就迅速离开了户部。
路上。
杜构策马与刘树义並行,见刘树义目標明確的引马奔行,好奇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刑部大牢。”刘树义头也不回的说道。
“刑部大牢?”杜构证了一下。
刑部大牢与户部衙门,跳跃性著实有些大。
不过很快,他就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猜测道:“你要见安庆西?”
刘树义这才转头看向杜构,笑道:“知我者,杜寺丞也。”
一旁清冷的杜英警了刘树义一眼,知你者兄长也,那我呢?算什么?
杜构和刘树义此时都没注意到身旁冷艷件作的眼神,听到刘树义的话,杜构直接道:“你难道怀疑——·餉银案,与安庆西所在的浮生楼有关?”
浮生楼?
听到这个名字,杜英心神一震,神色也认真严肃了起来。
隨著刘树义等人奔行,各个宅邸门前的灯笼光影,不断在刘树义脸上拂过,使得刘树义的脸庞一阵黑一阵白,有如夹在黑暗与光明的缝隙之中。
他目视前方昏暗的道路,道:“现在我们掌握的有效信息太少了,我多数的推测,都是基於逻辑和大胆的假设,所以我也敢確定,餉银的丟失,是否与浮生楼有关。”
“但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误,银真的是在户部库房丟失的,而户部库房內真的有机关暗道——那此事,可能就真的与他们关係很大。””
“毕竟库房是前隋建造的,如果说有谁能知道库房的秘密,只能是继承了前隋意志的浮生楼。”
“所以我要去找安庆西,询问他是否知晓库房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