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陆阳元风风火火的样子,刘树义无奈一笑,他收回视线,看著眼前宽的办公房,闻著那薰香的馨香,只觉得心旷神怡。
想他刚穿越来时,还只是刑部司小小的主事,如履薄冰,要时刻防备著钱文青的欺压。
而现在不过月余,自己已经坐在了刑部司最高的位置上。
当真有种三十天河西,三十天河东的感觉,
成为郎中,便不必什么卷宗都审阅,只有员外郎处理不了的卷宗,才会送到自己这里,所以他现在反而比之前要更加轻鬆。
趁著暂时无事,刘树义取出了古籍《连山》,原本想儘快將《连山》抄录成四份,然后找人为自己解释书籍內容,结果案子太多,忙来忙去,到现在还没有抄完。
眼看时间不断流逝,不能再拖下去了。
刘树义拿起毛笔,迅速抄录起来,
这一抄录,便是一个时辰。
直到陆阳元带人回来,刘树义才收起了已经抄录一半的《连山》。
“进来吧。”刘树义向门外说道。
嘎吱一门被推开。
陆阳元带著一个身著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个男子一看到刘树义,便连忙行礼:“下官大理寺评事赵文忠,见过刘郎中。”
刘树义打量了一眼中年男子,此人身高七尺,体格瘦弱,拱起的双手有如皮包骨一般,看起来就好似长时间营养不良。
他说道:“赵评事无需多礼。”
赵文忠这才直起身来。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刘树义,道:“不知刘郎中唤下官过来,是为何事?”
刘树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与本官兄长刘树忠很熟悉?”
“刘评事?”
赵文忠点头:“我们同在一个衙门,同在一个办公房数年,自然熟悉。”
刘树义道:“不知家兄在大理寺,平时都会做些什么事?”
赵文忠想了想,道:“就是正常的大理寺评事的任务,调查案件,配合大理寺正与大理寺司直审判案件,给出审判意见。”
“家兄失踪之前,可有什么异样?”
“这”赵文忠感眉沉思些许,摇头道:“至少下官未曾察觉到异样。”
“家兄在大理寺时,可犯过什么错?
“刘评事十分沉稳,做事稳重,从未犯过错。”
从未犯过错刘树义指尖轻轻点著书案,沉吟片刻后,道:“你与家兄如此熟悉,想来家兄参与了哪些案件,你应该都清楚吧?”
“是。”赵文忠没有犹豫。
刘树义直接起身,道:“走,去卷宗室,为本官找出家兄参与的案件卷宗。”
既然明面上没有犯过错误,那能让刘树忠后悔,希望时光倒流的事,就只能是刘树忠曾经参与过的某个案子。
在他人提出帮助,而他觉得自己遇到的问题无解且绝望时,能专门提出这个案子—
足以证明这个案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以及对他造成的影响。
所以,若能找到这个案子,或许就能知晓刘树忠更多的秘密,甚至刘树忠的失踪之谜,也能藉此案窥探一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