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义话音刚落,秦明风便打断了刘树义的话,他无比坚定的摇头,道:“我阿耶性情温和,
心地善良,绝不可能做过什么坏事,被人拿住把柄。”
“而且阿耶一直教导我,人可以穷,但绝对不能没有原则与底线,只有行事磊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晚上才能睡得踏实。”
“所以我绝不相信阿耶会被谁掌握把柄!更不相信阿耶明知其他人心怀不轨,还去教授这人厨艺,让这人去害人!”
陆阳元听著秦明风对其父亲维护的话,嘬了嘬牙齦,道:“你相信你父亲,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坏人,我能理解,但你也得尊重事实啊。”
“如果你父亲是正常教授弟子,他有必要瞒著你嘛?”
“而他连你这个亲儿子都隱瞒,你觉得他心里不清楚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好事?”
秦明风张著嘴:“我—“
他想为自己父亲辩解,可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自己父亲真的被灭口了。
陆阳元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父亲不心虚,何必隱瞒自己?
难道父亲真的做过坏事·
秦明风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刘树义將秦明风的表情收归眼底,旋即缓缓道:“我相信你对你父亲的判断,我也相信他没有做过坏事,没有被人拿捏把柄。”
刷!
秦明风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刘树义:“员外郎,你———“
陆阳元也一脸惊:“员外郎,你这话从何说起?”
杜构和一直偷听的顾闻,也都下意识看向刘树义。
便见刘树义看向秦希光的尸首,道:“秦御厨並未被束缚双手,身上也没有其他伤痕,甚至连衣袍都没有什么褶皱,这表明凶手对他的袭击,是突然性的,他没有任何防备。”
“如果凶手,也即那幕后之人,之前拿把柄威胁过秦御厨,那么秦御厨再见到凶手,便不可能毫无防备,不可能让凶手距离他如此之近,以至於可以直接掏出匕首,刺进秦御厨的心口。”
“而且凶手將匕首刺进秦御厨心口后,中间还拔出又刺入过几次,这表明凶手並未一击致命,
他希望通过多次伤害,將秦御厨彻底杀死。”
“所以,秦御厨在凶手动手,到自己身死之间,是有机会反抗的,至少能推揉几下,让自己有机会挣扎。”
“可是,地面上没有走动间滴出的血跡,秦御厨的衣服与伤痕也证明他没有过反抗如果凶手曾威胁过他,他必然对凶手充满恨意,岂会面对凶手的刺杀,一点也不挣扎?”
“还有—。”
刘树义看著秦希光没有闭合的双眼:“秦御厨的眼晴里,我没有看到死前的狞与怨恨——“”
“这一切,都表明,凶手与秦御厨,应不是处於对立面的人。”
“正相反,凶手与秦御厨,应十分熟悉,且秦御厨对其十分信任,这才在凶手动手后,因太过震惊和意外,而没有反抗。”
眾人仔细思考著刘树义的话,旋即下意识点头。
“原来是这样”
陆阳元摸著下巴道:“这样说来,秦御厨或许真的没有做过坏事。”
他看向秦明风,道:“俺为刚刚的话向你道歉。”
身为武夫,陆阳元对面子没那么看重,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拿得起也放得下。
秦明风没想到陆阳元会直接道歉,他下意识摇头:“不怪你,毕竟我刚刚也差点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