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仇人。”
婉儿嘆气道:“连我都不知道莫小凡有亲人参加过大运河的修建,他从未和我说过这些“
刘树义道:“正常人与你介绍自己时,最多说一下父亲是谁,根本不会细致的说哪年到哪年,
参加过什么事,更別说修建大运河,又不是一件多么值得称讚的事。”
“也就是杜书心念报仇,才会特意询问这些,或者引导莫小凡说出这些来。”
婉儿抿了抿嘴,终是点头。
刘树义看著她,道:“不过莫小凡终究足够机警与聪明,没有真的被骗到杜书的宅邸,半路便发现了杜书的真面目,与杜书周旋,这才使得杜书被困於永平坊,且他又利用饢渣,给我们留下了线索,让我们最终查到了杜家身上,否则他摇了摇头:“便是我,恐怕也来不及救他。”
眾人明白刘树义的意思,若不是杜书被困於永平坊,他们不可能找的到杜书与莫小凡的藏匿之地,找不到藏匿之地,便不可能发现莫小凡留下的食物提示,而发现不了食物,也不可能知晓杜家的存在··
所以,这一坏一坏的起点,皆源目莫小凡的机敏。
莫小凡虽被杜书给骗到,但终究还是给自己找到了一线生机。
不过,也幸亏是刘树义调查此案,若换做其他人,恐怕莫小凡这艰难博得的一线生机,连被发现的机会都未必有。
时也,运也!
“以上两点,在我知晓莫小凡去过杜家后,其实就已经有所猜测—”
听到刘树义的声音继续响起,眾人连忙扫除杂念,认真看向他就听刘树义继续道:“但我毕竟不够了解杜家,也不够了解莫小凡,不清楚莫小凡是否还遇到过类似於杜家的其他人,再加上没有任何证据能够验证杜书就是杀人魔,所以我虽怀疑杜书,信心却也不算多大。”
“真正让我確认他就是杀人魔,源自第三个缘由。”
刘树义伸出第三根手指,视线落在王硅手中的纸张上:“杜家的情报!”
“因为时间很紧张,所以衙役能够查到的情报很有限,这情报里,连杜家是如何发家的都没有,自然也没有其亲属的经歷。”
“但不要紧,这上面,有我最需要的一个信息!”
王硅咽了口吐沫,盯著手中简单的情报,问道:“什么信息?”
“名字!”
“名字?”
“杜书祖父的名字。”
“祖父?”
王硅一证,连忙去看情报上记录的名字。
果然,在杜家直系人员的名字里,有杜书祖父的名字—
而这个名字是“杜鸣?”
刘树义走到桌子前,直接拿起杜构费了整整一个晚上和大半个白天为自己从户部找来的卷宗,他抬起手,指著卷宗里官员死亡的名单,道:“这里,也有一个名字,恰好就叫杜鸣!”
“什么?也是杜鸣?
王硅连忙凑上前一看。
眼睛顿时瞪大:“还真是,也是杜鸣!”
“而且他还是个官!”
“难道—这个杜鸣,就是杜书的祖父?”
刘树义道:“如果我不曾怀疑过杜书,那我会认为这可能是巧合,但当所有线索都指向杜家时,这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也就是我派去寻找受害者亲属的人还没有回来,否则询问他们,应更能確认杜鸣的事。”
王硅一听,再无怀疑:“肯定就是他!杜鸣!官员!真没想到,我们想来想去,一直在民夫里面去找他,谁知他竟然会是官员!怪不得杜书要挑大唐,这人还念著前隋的好呢!”
婉儿不理解:“他的祖父是被前隋朝廷杀死的,他怎么不恨前隋,反而还念著前隋的好?”
“前隋按规矩办事,又不是专门针对他。”
王硅很能理解,道:“而他之所以会被杀,主要是负责管理的那些民夫没有完成任务,所以究其根本,原因还在那些农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