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前世积累的经验,如这种连续杀人案的凶手,绝对会在作案中,暴露他的许多信息。
比如,他是如何选择目標的?
越是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凶手,在选择目標时,就越严格。
也就是说,这些目標一定有某种共通性,
若能找到这种共通性,就能反推出凶手是如何找到的受害者,以及为何要找这些受害者,从而进一步確定凶手的信息。
还比如,凶手这六十次作案,真的每一次都一模一样吗?
是否有哪一次的细节有区別。
哪怕只是细微的区別,都可能代表凶手在那一次作案,遇到了什么意外。
而通过这个意外,也有机会找到与凶手有关的信息。
总之连环杀人案,难破,也好破。
难破在於他的作案经验太丰富了,作案现场很难找到有用的线索。
可好破,则是他作案次数这么多,已经將他的行为逻辑与习惯完全体现出来,只要能抓住任何一个破绽,都有將其揪出来的希望!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王硅结果的同时,將卷宗详细了解一遍,从而尝试从这足足六十起案件中,找到他想要的信息。
刘树义深吸一口气,压下繁杂的思绪,认真快速的扫视著卷宗上的文字。
將这一起起案件,如烙印般,刻在自己大脑中。
同时將这些案件进行分析与比对。
他的大脑在这一刻,如cpu一般疯狂运转,极度的脑力转动,使得哪怕天气寒冷,刘树义额头都开始浸出汗珠。
一旁的婉儿安静地看著刘树义分析卷宗,见刘树义额头冒汗,便从怀中取出自己的手帕,为刘树义轻轻擦拭。
看著刘树义眉头微,似乎遇到困难的样子,婉儿朱唇轻咬,她知道少爷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不想让自己失望。
可她必须救出莫小凡,不能劝刘树义停下。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刘树义擦汗,以后好好报答少爷,绝不让少爷白白付出。
就这样,夕阳西下,夜色开始降临。
四周的百姓陆续点燃了宅邸前的灯笼,华灯初上。
“员外郎—“”
这时,王硅忽然快步走了过来,同时道:“你要找的空房子找到了。”
听到王硅的话,刘树义顿时抬起了头。
婉儿也眼眸一亮,连忙看向他“在哪里?”婉儿迫不及待询问。
王硅道:“这永平坊內,一共有三座宅院目前是空著的,无人居住,至於有人居住的宅院是否有问题,我们暂时还没有调查清楚。”
“无妨。”
刘树义道:“先考虑这三座空置的宅院。
他问道:“这三座宅院的位置分別在哪?”
王硅早有准备,他直接从怀中取出长安城的舆图,然后將舆图平铺在地面上。
他指著舆图上的位置,道:“第一座宅院位於永平坊最南边,它原本是一个商人在长安的落脚处,这个商人每年夏秋两季会来长安做生意,就住在这里,而冬春两季便会去往江南,所以这座宅邸暂时空置。”
“第二座宅邸位於东北角,它本是太子府门客养外室的宅子,后来玄武门陛下登基后,这个息王旧部因与息王关係太近,被诛杀,他的外室怕受到牵连,连忙搬走,这座宅子也便空了下来。”
“而最后一座宅邸,距离我们这里不算远,在这里就能看到·——”
说著,王硅抬起手,指著前面路口处左边的宅院,道:“就是那座宅子,那里原本住著一家三口,但男主人好赌,后来输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还要把娘子女儿也押上,其娘子知晓此事,直接带著女儿返回娘家。”
“后来与之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