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加班,为了公务连这么近的家都不回,真是够勤劳的。
不过他想了想自己,从他穿越至今,回刘宅睡觉的日子屈指可数,比张绪还牛马,顿时就感慨不动了。
两人来到刺史府前院,也就是商州官吏平时办公之所。
看著人来人往,已经开始忙碌的刺史衙门,刘树义茫然道:“张刺史在哪个办公房?”
杜构想了想刚刚那个下人的话,道:“他说先直行,再左转,再右转,第三个房间就是。”
刘树义果断决定拦人问话。
看著一个捧著诸多书簿,快步前行的官员靠近,他直接上前:“这位同僚,请问一一哗啦—
刘树义出现的太突然,嚇了这个官员一跳,使得他手中的书簿一个不稳,全都掉了下来。
这个官员一惊,忙道:“下官衝撞了员外郎,还望员外郎怒罪。”
刘树义安抚道:“是本官嚇到了你,应该本官向你道歉才是。”
说著,他蹲下身为官员捡起书簿。
看著这一份份躺在地上的书簿,刘树义一边捡起,视线一边隨意的警了几眼,道:“刺史衙门的公务,平时也这么多吗?”
这个官员忙道:“还好,只是前段时间张刺史患了病,无法及时处理这些公务,所以堆积到了这几天,不过张刺史这几天日夜不休的处理,以及处理的差不多了。”
刘树义点头。
他將书簿交给官员,道:“忘记问了,不知同僚姓甚名谁,官职如何?”
“下官司户参军尹重。”
“原来是尹参军。”
刘树义拱手道:“不知尹参军这么著急,要去哪里?是去见张刺史吗?”
尹重摇头:“下官要去见赵长史,张刺史事情太多了,我们有事,都是先去找赵长史,赵长史能处理的,他会先为我们处理,他若处理不了的,会將我们的事匯总,然后一同交给张刺史处理。”
刘树义頜首:“原来是这样。”
“本官要去找张刺史,看来我们不同路。”
尹重道:“还能同路一会儿,张刺史与赵长史的办公房距离不远,就间隔一个房间。”
刘树义笑道:“好,那我们就一同前往吧。”
在尹重的带领下,刘树义与杜构很快到了张绪的办公房。
咚咚咚。
刘树义敲响门扉。
房內很快传来张绪的声音:“谁?”
“张刺史,是我。”刘树义道。
旋即便是凳子被推开,以及极快的脚步声。
嘎吱一一门被打开,张绪看著门外的刘树义,有些意外:“刘员外郎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你要是有事需要我做,直接命人传个话就好,你查案重要,不必亲自奔波。”
刘树义笑道:“下官担心下面的人传达不清,还是亲自与张刺史交流,更为稳妥。”
“倒也是。”
张绪点著头,请刘树义与杜构进入房间。
刘树义扫了一眼,只见张绪的办公房比较宽,比他在刑部的办公房大了一倍,墙壁上掛著名家字画,窗户旁的朱漆书案上,正摆著厚厚的一书簿。
书簿旁是文房四宝,看得出来,张绪刚刚正在处理公务。
刘树义道:“张刺史当真焚膏继,下官敬佩。”
张绪摇头道:“陛下信任本官,將一州事务交给本官,本官自然要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也是。”
刘树义頜首,道:“张刺史,下官时间紧迫,就不与张刺史多寒暄了,我接下来想对宴席当晚所有在刺史府的人进行问询,还望张刺史能安排几个人配合我们,帮我们將当晚的人聚拢起来。”
张绪闻言,没有任何迟疑,当即道:“这个好说,我立即给你安排人手,保证当晚在刺史府的人,一个都不会少,哪怕今天没有来刺史衙门的,我也把人给你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