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通。
刘树义又一次陷入了逻辑不通的死胡同。
这里面一定有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可究竟是哪个环节,他一时也想不通。
看著崔麟与程处默脸上疲惫的神情,刘树义缓缓吐出一口气,道:“辛苦你们了,接下来你们先去睡一觉,休息一下吧。”
程处默摇头:“辛苦无妨,只要能帮到你就行,可看起来,我们没有帮到你。”
崔麟也是脸色有些不好。
他之前离开时,还信誓旦旦对刘树义说,一定给刘树义找出嫌疑人。
可谁知,他什么好消息都没带回来。
这对骄傲自负的他来说,有些无顏面对刘树义。
刘树义明白两人的心情,他笑著拍了拍程处默肩膀,想了想,又轻轻拍了下崔麟肩膀,
道:“谁说你们没有帮到我?没有找到嫌疑人,对我来说,十分重要。”
“这代表我一定有哪里错了。”
“若没有你们的结果,我一条路走到黑,付出了大把的时间与精力,结果最后才发现自己错了,那才真的打击人。”
“现在嘛”他笑了笑:“我可以及时修正自己的错误,免得被凶手欺骗,这若不算帮到我,还有什么算帮到我?”
听著刘树义的话,心思率直的程处默双眼不由一亮,这么一想,好像自己还真的不算白忙活一场。
崔麟深深看了刘树义一眼,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
身为刑狱体系第一线的官员,他岂能不知道刘树义现在的处境有多困难。
好不容易找到的两条路,都中断了。
眼前再无任何新的线索,新的方向—。
若是时间充足还好,慢慢再找就是了,可刘树义偏偏缺的就是时间。
所以,他知道,刘树义的內心,肯定没有脸上这么轻鬆。
但他也明白,刘树义这样说,是为了安抚他们,若他不接受刘树义的好意,那就白费了刘树义的苦心。
故此到最后,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头道:“我们先去休息,你若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儘管来找我们。”
刘树义点头:“去吧,好好休息。”
说著,他也看向神色担忧的赵锋,道:“你这一晚上,又是奔波赶路,又是救火,也辛苦了,
你也去休息吧。”
“员外郎,我——“
赵锋认为自己还能坚持,他不想在刘树义压力最大的时候,自己却去休息。
可刘树义坚持摇头:“我明白你的心意,但现在我自己都没有抒清楚问题出现在了哪里,你也帮不到我什么忙,先去休息吧,若我弄明百哪里出现了问题,可能还会需要你去为我做事,那时你要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导致效率低下,那才是真的麻烦。”
听到刘树义这样说,赵锋想了想,终是点头:“下官明白了,员外郎若是有需要,一定要吩咐下官,下官年轻,精力好,休息一会儿就能生龙活虎。”
刘树义笑著点头:“去吧。”
目送赵锋三人离去,刘树义又看向杜构,但不等他开口,杜构直接道:“你就別劝我了,这个时候我不可能离开,让你一个人承担所有。”
刘树义看著杜构脸上坚定的神情,只觉得心中一暖,笑道:“也好,那杜寺丞就陪我好好想一想,究竟哪里出现了问题吧。”
杜构点著头,他知道时间紧迫,没有多余的废话,道:“现在我们需要確定的是,凶手当晚,
究竟在不在刺史府內,以及方郎中究竟是从谁那里得知的息王庶孽的秘密。”
刘树义道:“关於凶手,我现在有两个推测。”
接著,他就將凶手可能不在商州,而是一直藏身在翠华山,万荣去翠华山是去找凶手的推测,
以及凶手在商州,但用其他方式隱藏了消失两天的事实,使得他们並没有把凶手列入嫌疑目標的推测,说了出来。
杜构听后,脸上不断闪过思索之色。
“万郎中去往翠华山,確实是一件奇怪的事,按照我们对他行动的推测,他不该走翠华山那条路的,所以若是他与凶手有什么约定,去翠华山是为了见凶手,那便能合理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