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眾人一边感慨,一边看向刘树义。
饶是薛延陀使臣们,看向刘树义的神色,都带著一抹讚嘆与惊艷。
他们没想到,刘树义只凭那些许线索,竟然真的能把贼人的藏身之地找到。
而他们更没想到,贼人竟然就藏在他们叶护的房间內,甚至就在叶护的床榻下面!
一想到叶护平时在床榻上睡觉,结果床榻下面,就藏著一个如此心怀回测的贼人,在下面盯著床榻上的叶护。他们就不由感到头皮发麻。
刘树义没有去管眾人的想法,他直接来到被绑住的贼人面前,看著贼人那充满著愤怒与杀意的脸庞,道:“像!真像!怪不得你能骗过所有人,这张脸,和真正的叶护至少有九成相似。”
听到刘树义的话,眾人也连忙看去。
“还真是。”
“怎么会这么像?”
便是薛延陀使臣们,看到此人的长相后,都不由去看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拔灼,若不是亲眼见到此人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他们可能真的未必能確定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水!”刘树义道。
赵锋连忙打了一盆水,递给刘树义。
刘树义二话不说,一把將水浇到了贼人脸上。
然后伸出手,在贼人脸上用力擦拭。
渐渐地,贼人脸上的黑痣被擦掉,眼袋暗沉的色块被擦掉,乾净的水也变的黑了几分,顺著此人脸颊向下滴落。
“这——
眾人看著被刘树义粗暴洗过之后的脸庞,眼中都有著惊之色。
“一下子就不像了!”
“不对,不能说完全不像,还是有六成相似的,但绝对不至於认错人。”
“原来他是这样假扮的叶护!”
根本不需要刘树义再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幕,足以让眾人明白贼人偽装的方法。
李承乾一张小脸满是吃惊:“一个人通过在脸上涂抹东西,竞然能直接变成另一个人,好生厉害!”
刘树义笑了笑,这算什么?
若是后世的化妆技术,脑袋都能给你换一个。
哪里需要眼前这样,还得找一个长相本就相近的人。
他看著恢復原貌的贼人,道:“说说吧?姓甚名谁,你是怎么藏到这里的,同伙还有谁?”
“怀!”
这人直接向刘树义吐口水,但刘树义早有准备,轻鬆躲开。
这人见刘树义没被自己吐到,脸色更加难看,他咬牙冷声道:“你休想从老子嘴里听到任何秘密,落到你这个唐狗手中,算老子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放肆!你一个阶下囚,谁容你如此大言不惭!”
冯成功当即一拳击出,直接打在了此人的肚子上,把这人打的瞬间蜷缩身体,全身都在这一刻绷紧,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可他却仍是咬牙冷笑:“来!继续来!你打死爷爷最好!”
“爷爷最大的错,就是当时选错了人,爷爷应该直接杀了李承乾的,只要李承乾一死,你们所有人都要跟著爷爷陪葬!”
“你——”
冯成功怒火中烧,双眼宛若喷火一般。
若眼前这个贼人当时真的对太子殿下动手,那自己绝对是来不及救援太子殿下的,一想到那个后果,他便內心冰寒,手脚发凉。
其他人也都脸色微变,他们很清楚,如果这个贼人真的杀了李承乾,那他们所有人,绝对会受到牵连,陪葬未必,但贬官是必然的,而这个结果,是他们如何都不愿接受的。
“啊。”
这时,刘树义突然笑了一声,道:“別说的你好像还有选择的机会一样,如果你真的能对太子殿下动手,你会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