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元直接一脚將郭律端翻,疼得郭律忍不住牙咧嘴,声音戛然而止。
“你给我闭嘴吧!”陆阳元又吐了郭律一口吐沫。
刘树义没去管郭律,只是温和的看著郭律外室。
“我—”
这时,郭律外室偷偷看了郭律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凶恶眼神,抿了抿嘴,终是道:“他的官袍確实染了很多血,他让我洗,可我根本洗不乾净,他就生气,打我骂我,
说我是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然后,他让我把官袍烧毁,我,我没有听他的。”
“他杀了人,杀了那么多人,我怕他哪一天也杀我,所以,所以———”
郭律外室过於紧张,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刘树义等人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刘树义道:“那身官袍你给藏起来了,是吧?
一,
“是”
“贱人!!”
郭律听到这话,目毗欲裂。
他愤怒的向自己外室痛骂:“你这个贱人!你竟敢不听我的!住嘴,你给我住嘴!”
刘树义直接挪动一步,挡住了郭律与其外室之间的视线,他说道:“找来吧,我可以確保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是,是—”
郭律外室如蒙大赦,连忙向宅邸內走去。
郭律仍旧在大喊著“贱人”,可隨著外室的身影消失於视线中,郭律的声音越来越弱。
到最后,已经脸色一片惨白,再无刚刚半点自信。
刘树义看著面容绝望的郭律,道:“还要继续挣扎吗?除此之外,其实我还有一个证据,徐熙指甲里,有一丝血肉,那是他从凶手身上扣下来的,所以哪怕没有官袍,脱下你的衣服,找到那处伤口,你仍是跑不掉。”
“郭律,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机会,在你犯下滔天恶行的那一刻,你的结果就已经註定了。”
郭律闭上了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放弃挣扎了。
赵锋看著绝望的郭律,嘆息一声,道:“现在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听到赵锋的话,郭律猛的睁开眼睛,他眼珠凸起,眼內满是血丝,给眾人的感觉,就仿佛是野兽濒死前的反扑一般,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你生来优越!明明读书你比不过我,能力你也不如我,结果就因为你有一个好父亲,所有人眼里就都只有你,而没有我!”
“原本你父亲死了,你也被流放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终於不用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了!”
“但谁知,谁知你竟然回来了!”
“你回来也罢了”
郭律双眼满是嫉妒的盯著赵锋:“你还攀上了刘树义,你那是什么狗屎运,凭什么你总是能找到靠山!”
“而我呢?我为了往上爬,不得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我连做一个好官的机会都没有。”
“我其实没有贪多少钱財,我就拿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徐熙就盯上了我。”
“我把得到的钱財全部拿出来,买了一块魏普名士用过的砚台,想求徐熙放过我,可他不仅不放过我,还在我面前痛斥我。”
“他说我与你明明一起长大,结果却越来越不如你,他说你歷经沉浮,仍能坚守初心,说你前途无量,他说我与你根本没法比”
郭律牙齿都要咬碎了,他大声怒吼:“你说,我能怎么办?他不让我活,我就不让他活!”
“他不是夸你吗?不是说你前途无量吗?那我就让你跟他一起死,让你背负杀他的罪名!”
“我是无辜的,我都是被逼的!我都是被你们给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