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律宅邸。
陆阳元敲响了门,询问郭律所在。
结果郭家人却说郭律没有在家,而是去了外室那里过夜。
“外室?”
陆阳元一脸怀疑的看著郭律夫人,道:“真的假的?你们该不是把郭律藏起来了吧?”
郭律夫人长相有些尖酸,闻言双眉顿时倒竖,道:“我骗你干什么?郭律这个混蛋,
隔三差五就往那个狐媚子那里跑!”
“昨晚他就在那住的,今晚还是去了那里,他眼里还有我们这个家吗?”
陆阳元被郭律夫人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刘树义骑在骏马之上,居高临下看著她,道:“你怎么知道郭律去了外室,而不是青楼等其他地方,他告诉你了?”
郭律夫人虽不认识刘树义,但知道刘树义身上的绿色官袍代表什么品级,不敢如对陆阳元一样强势,道:“今早他回府时,妾身遇到他了,妾身发现他的衣服,不是昨天的官袍,便质问他是不是又去了狐媚子那里,他说是,並且还说这几天都会住在那里,让妾身不必等他。”
“妾身很气啊,你们知道他都有多久没有与妾身同房了吗?妾身———
“停!”
刘树义懒得听他们这点破事,道:“郭律外室住在何处?”
“在宣平坊东—”
宣平坊?
听到这三个字,陆阳元等人顿时目光一闪。
陆阳元忍不住道:“徐宅、赵宅就在宣平坊,他的外室也在宣平坊,这下绝对没错了。。。。”
刘树义调转马头:“走吧,去找他。”
宣平坊。
陆阳元敲响郭律外室的院门。
敲了好一会儿,才有女子的声音警惕传出:“谁啊?”
陆阳元直接大嗓门道:“刑部的,有事要见郭律。”
“刑部?”
女子的声音突然一顿,但很快就道:“郭律没有在我这里,你们去別处找吧。”
“没在你这?”
陆阳元皱了下眉,回头看向刘树义,便见刘树义眯了下眼晴,道:“她的语气不对!
去后门,郭律可能要跑!”
陆阳元一听,二话不说,带著人就向后门衝去。
刘树义想了想,翻身下马,来到紧闭的门前。
他说道:“郭律昨夜是在你这过夜的,所以你应该知道,郭律昨晚做了什么事,你真的决定要包庇他吗?”
“我”门后的声音犹豫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刘树义眯了下眼睛,道:“郭律昨晚回来时,全身是血,你不会告诉我,你眼晴有问题什么都没看见吧?而且我们都已经找到了这里,你不会觉得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会在深夜时分,来这里找他吧?”
这话一出,刘树义明显感到门扉一动。
就仿佛对面有一个身体,惊恐之下无法站稳,只能倚靠门扉才能站住。
但这一次,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刘树义继续道:“你跟著郭律,连一个名分都没有,结果却要因为包庇他,遭受牢狱之灾,你真的觉得值得吗?”
“我刚刚见到了郭律夫人,她享受看郭律带给她的荣华富贵,一口一个狐媚子骂看你,但结果郭律出事,她因不知情,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反倒是你,被人瞧不起,被人辱骂,一个正经的身份也没有,却要承担这般严重的罪责,我都为你感到不值,你真的愿意?”
“我——”这一次,终於又有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