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犹豫了一下,他抿了抿嘴,不敢去看刘树义的眼睛,低著头行礼道:“回刘员外郎,秦司直此时正忙於审问犯人,没有时间见客。”
“他让下官转告刘员外郎—”
护卫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道:“他说,此案是大理寺的案子,与刑部无关,而且此案凶手过於列毒,陛下很是愤怒,责令大理寺必须儘快將凶手绳之於法。”
“所以,为了確保案子顺利破解,关於案子的所有信息,皆不会向无关人等透露,刘员外郎若是为了赵锋而来,还是请回吧。”
“另外,他也让下官劝刘员外郎一句,不要和凶手扯上关係,否则万一赵锋攀咬刘员外郎,刘员外郎又为赵锋如此奔走,过於重视,万一秦司直误会刘员外郎是为了救援同伙,可就不好了。”
“什么!?”
听著护卫的话,陆阳元脸上的惊喜表情,顿时凝固。
他瞪大双眼,瞳孔不由一凝,整个人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们说什么?”
“无关人等?谁不知刘员外郎断案如神,是神探在世,他愿意来帮你们查案,是你们莫大的荣幸,怎么就成无关人等了?”
“还有赵令史绝不是凶手,刘员外郎来此,也只是为了了解情况,想知道我刑部人员究竟犯了何事,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成同谋了?”
护卫闻言,只是紧紧地抿著嘴,回想著刚刚稟告秦司直,被秦司直用砚台愤怒的打中脑袋的事,他深吸一口气,道:“刘员外郎请回吧,秦司直说不会见客,便不会见的,刘员外郎等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
“你们陆阳元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大理寺与刑部经常一起合作,他本以为刘树义一来,大理寺的人肯定会热情接待,有什么误会,一说就解开了。
可谁知,刘树义甚至连大理寺的门,都没被允许进入。
而且秦无恙让侍卫传的话那怎么听,都怎么像是故意针对刘树义,甚至还有著隱隱威胁。
说什么误会刘员外郎是凶手同伙,这不就是威胁吗?
难道刘员外郎与这个大理司直秦无恙有仇?
若是这样,赵锋该怎么办?
陆阳元不由担忧的看向刘树义,便见刘树义双眼深深地看了大理寺衙门一眼,没有对护卫说任何话,直接转身,翻身上马,道:“走吧。”
陆阳元一惊:“怎么能就这样走了?我们若走了,赵令史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放弃赵锋的。”
刘树义没有和陆阳元多说。
秦无恙连面都不见,传话也如此夹枪带棒,这表明想从秦无恙这里了解事情全貌的计划,不可能行得通了。
所以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赶紧转换计划。
以免时间一长,秦无恙逼迫赵锋签字画押,那就麻烦了。
一刻钟后。
“吁—”
刘树义拉紧了韁绳,停在了一座宅邸前。
陆阳元连忙抬头看去。
只见两个大红灯笼的照耀下,一块龙飞凤舞的匾额,映入眼帘。
匾额上,有两个大字一一杜府。
“这是?”
“杜僕射的宅邸。”
刘树义没有与陆阳元废话,他翻身下马,迅速来到门前,敲响铜环。
“谁啊?”
门內传出一道打著哈欠的声音。
刘树义道:“刑部司员外郎刘树义,有急事要见杜寺丞。”
“刑部刘员外郎!?”
杜府的门房发出一道异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