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闻言,都不由下意识看向刘树义。
就见刘树义笑著向贾平道:“贾管家是希望我有呢,还是没有?”
贾平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哼!”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我不管你有还是没有,从此刻起,你不许留在这里。”
他看向贾平,用命令的语气道:“你也给他弄一匹马,让他立即离开此地,返回刑部—否则,我就先卸下长孙冲的一条胳膊!”
贾平眼皮一跳,眸中不由闪过一抹寒意。
想他堂堂长孙宅邸的管家,除了家里的几个主子外,谁敢对他这般颐指气使?便是再大的官来到长孙宅邸,都得对他客客气气。
但眼前的事,又让他不得不受到约束。
他看向刘树义,为难道:“刘员外郎,你看这——“
“无妨,交给我。”
刘树义仍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与平静。
他看向黑衣男子,似笑非笑道:“你们如此恨我,我还以为你也会和那个红衣人一样,想要趁机弄死我呢。”
黑衣男子见刘树义这般反应,不由警惕的后退一步,將刀锋重新贴在了长孙冲的脖子上。
他紧盯著刘树义:“你这人太过阴险,若把你逼急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还在意长孙冲的命?我给你留一条路,你也给我们一条路,我们这次算打平,想要拼个胜负,下次再说。”
“打平?”
谁知刘树义听到他的话,却是摇了摇头:“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故意给你们机会抢夺长孙寺丞,又专门提前秘密派人去请程中郎將帮忙,为的就是此时此刻。”
“结果你已经成为瓮中之鱉,却让我就此放弃,这不合適吧?”
黑衣男子闻言,脸色不由一变。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双眼死死地盯著刘树义,瞳孔剧烈跳动:“你说我们抢夺长孙冲,是你故意给我们的机会!?”
贾平等人也都是一惊。
他们完全不知道,刘树义还有这样的安排。
刘树义事先根本没有与他们任何一个人说过此事。
贾平忍不住道:“刘员外郎,你说的—是真的吗?”
杜构与杜英兄妹,看向刘树义的神色也充满异。
他们一直跟在刘树义身旁,也完全不知道这些。
刘树义看著两个黑衣人,淡淡道:“或许你们不知道,我其实早已知晓你们的存在。”
“在我去问询摊贩时,我知道还有另一伙人也在寻找长孙寺丞,但我那时还不知你们的行踪。”
“等我查完了林家的案子,离开时,我偷偷安排王县尉留在光禄坊查看,结果他告诉我,他发现有身著黑衣的人在监视我们·——“
“那时,我便完全掌握了你们的行踪,知道你们一定会跟著我来到这大安坊。”
两个黑衣人听到刘树义的话,瞳孔都不由一缩,脸上满是惊之色。
“你竟知道我们的存在?”
“我们那么早就暴露了!?”
两人內心猛的悬起,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他们连忙將长孙冲抓得更紧,將其牢牢挡在身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感到些许的安全。
刘树义看著两人那紧张的反应,继续道:“不过你们很擅长隱藏,一直藏於暗中,我就算知道你们会跟过来,也没法把你们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