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是为了什么?总不能真的喜欢做善事,关爱邻里吧?”王硅道『喜欢做善事,关爱邻里,自然是不可能的。”
刘树义见眾人皱眉,意味深长道:“但让邻里认可他们的善人形象,口口相传,让林家成为附近眾所周知的积善之家,还是有可能的。”
“什么?”
眾人愣了一下。
“让他们成为眾所周知的积善之家———“
王硅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有什么用吗?”
“他们不会还在乎什么名声吧?”
“如果他们真的在意自己的名声,那就不应该获取不义之財。”
“他们都为了钱財,不知做了什么坏事了,不得不对自己的富有藏著掖著,怎么可能会在乎一个什么善良的称呼?”
其他人也都点头,赞同王硅的话。
杜构沉思些许,也看向刘树义,道:“虽然確实有不少人,一边暗地里敛不正之財,一边为了维持名声装腔作势,但那都是地位颇高之人才会做的,他们想名留青史,他们想被人敬仰,身份与名望对他们而言十分重要。”
“而且即便他们维持表面的名声,可暗地里,也会用他们获得的不正之財,肆意挥毫,购买宅邸,妻妾成群他们之所以会敛財,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过的更舒適,更壕奢。”
“可林江清一家呢?”
他说道:“周围邻居对他们的称呼,真的算什么不得了的名望吗?”
“林江清不是普通百姓,他做过户部员外郎,怎么说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几十个百姓所谓的『善人』称谓,去做这等让外人看起来都觉得愚善的行为?”
“更別说,他们获取不正之財,却一点也没有真正用在自己身上“
“可以说,他们怕被周围邻里发现自己富有,怕无法解释那他们为何不搬家呢?”
“只要他们换一个新的地方,周围人对他们不熟悉,那他们完全可以过上真正富人的生活。”
“可他们没有!从林江清离开官场到现在,也几年时间了,他们一直都过著让外人看来如此清贫的生活,数年如一日的通过所谓的善行,让周围邻里认为他们是大善人—“”
“他们的行为,著实奇怪——“”
杜构眉头紧紧皱著:“怎么想,都解释不了他们这样做的缘由。”
眾人仔细思索著杜构的话,最后也都跟著点头。
確实,林江清这种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不可能为了几十个普通百姓的看法,数年如一日的偽装善良。
但问题又来了,如果不是这个缘由,那林家何必费尽周章的让周围人觉得他们是善人?
奇怪,当真是奇怪。
不仅杜构想不通,其他人也都想不明白。
便是杜英,那双清冷的眼眸里,也都是疑惑与不解。
“可如果,我说—“”
这时,刘树义的声音,忽然响起:“积善之家这所谓的名声,就是他们获取不义之財的最重要的依据和来源,又如何呢?”
“什么!?”
眾人听著刘树义的话,不由一。
积善之家的名声,就是获取不义之財的依据和来源—。
这这怎么可能?
一个善良的名声罢了,怎么可能会帮他们获得不义之財?
眾人眉头紧紧皱著,脸上是绞尽脑汁的思索。
可想半天,他们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联。
王硅忍不住道:“刘员外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名声罢了,怎么能成为他们获得不义之財的依据和来源?”
其他人闻言,也都连忙紧紧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並未立即回答王硅的疑问,而是说了另一件事。
“你们还记得我刚到后院时,说后院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