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衣袍被翻的十分混乱,几乎填满了整个柜子。
刘树义从中拿起几件衣袍,將其展开,仔细看了看。
便见这些衣袍样式各异,但质地都很好,而且看起来都比较新。
看著手中的衣袍,他想了想,来到旁边另一个被打开盖子的柜子前,目光向內看去。
只见这个柜子里,都是里衣、噗头之类的衣物。
衣物很多,也占据了大半个柜子。
而在这些衣物旁边,是一个朱红色的木箱。
刘树义將木箱取出,便发现木箱的盖子上,有著一把被破坏的锁,锁头上有著明显的撬痕,已经无法再用。
他眯了下眸子,直接將盖子打开,便见里面是几枚铜板和一颗圆润的白色珠子。
他將珠子拿出,仔细瞧了瞧:“好像是珍珠———“
“杜寺丞。”
刘树义將珠子交给杜构,道:“你看看它是不是珍珠。”
杜构接过珠子,只是略微一看,便点头道:“就是珍珠,而且这颗珍珠的品质还不低,不输马富远带来的那些珍宝。”
赵锋闻言,神情顿时一惊,道:“这木箱,该不是存放钱財珍宝之类的箱子吧?现在这里面只剩下寥寥几枚铜板和一颗珍珠,会不会是凶手拿走了其他的財物,剩下的这些?”
杜构看了一眼凝神沉思的刘树义,道:“应是如此。”
“林江清作为林家家主,掌管林家財政大权,林家財物必然在他手中,他的房內,除了这个木箱外,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其他钱財的痕跡。”
王硅道:“可现在这个箱子几乎要空了,而且锁头还被破坏了“
“不会有错!”
他看向眾人,道:“凶手绝对是为了钱財杀人!”
“就是不知道,他是直接进来抢劫杀人,还是先偷盗財物,不小心被发现了,这才动了灭口的念头。”
眾人闻言,想了想,皆点头赞同王硅的话。
乱翻的柜子,撬开的锁头,以及所剩无几的財物箱子—
这一切,都足以证明凶手的目的。
“若真是如此—
赵锋脸上不由露出忧色:“那就麻烦了。”
“如果是仇杀,还能根据死者的情况,寻找与死者结仇的人,从而来寻找凶手。”
“可若是抢劫或者盗窃—“
他眉头紧锁,凝重道:“那凶手与林江清一家,可能压根就不认识,这种情况下,我们根本就无从查起。”
听到赵锋的话,眾人脸色不由一变。
王硅更是心中一寒。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找不到凶手,可如自己推断的那样,凶手是为了钱財抢劫或者盗窃杀人,
那根本就没法根据死者的情况进行调查,即便是刘树义,恐怕也没法在毫无一点线索和联繫的情况下,凭空去找凶手。
“刘员外郎——”
他连忙看向刘树义,刚刚得到线索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別急。”
刘树义安抚道:“调查才刚刚开始,现在就下定论,早了点。”
说完,他便转身,来到屏风后。
只见屏风后是一张老旧的床榻,床榻上有著厚厚的一层褥子,褥子高出了床榻近两寸,用手一按,柔软的直接將手包裹。
一套被子靠著墙边摊著。
床榻旁,是一个小的梳妆柜,此时梳妆柜所有的抽屉都打开著,里面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