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这些人来说,秦坤的所作所为像是要遭遇灭顶之灾,可对秦坤来说,这不过是他攀登最巔峰的路上的些许风霜罢了,他將一直前行,哪怕风雨再大,亦不会阻拦他的脚步!
而此刻大隆州城的城主府內,公孙兄弟颤颤巍巍的低著头跪伏在地,身为先天武者的他们,哪怕放在大隆州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却战战兢兢,全因为面前的一个女人。
女人穿著华贵,容貌美艷,但眉宇间却含著一丝让人不敢直视的煞气。
而此刻女人双目通红,声音森寒如冰:“我儿死了——你们却活著回来了,还没带回凶手的头颅?”
女人並非別人,乃是王长青之母“钟墨离”。
钟墨离可並非普通的妇人,本身是王州牧之妻,但实则也是出身名门大宗的宗主之女,此刻亲眼见到王长青的尸首,无疑是悲怒交加,公孙兄弟暗暗叫苦,大气都不敢喘!
“墨离,別为难他们兄弟二人了,他们气息虚弱,已经燃烧了玉髓,有顾兵主出面,他们確实已经尽力了。”而此时一个身材伟岸,面容威严的男人则是劝了一句。
男人正是整个大隆州权势、地位都名列顶尖的『王州牧”。
“王定邦,我知道你不待见长青,可他毕竟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他连一滴泪都没流?”
钟墨离咬牙看向王州牧,双眼通红的道。
王州牧只是面无表情的道:“我曾经不止一次告诉过你,长青没有才能,好好当个紈綺子弟就是,要修身养性,否则迟早惹祸上身,我並非不悲伤,只是心中早有预感罢了。”
见一向要强的钟墨离泪水满面的模样,王州牧板著的脸也终於是柔和了一些,他道:“放心吧,无论长青有再多不是,他也是我儿子,谁伤了他性命,那就得以命偿命!”
王州牧面上有一丝肃杀:“我已经下达指令,全州各府、各县、各镇都全力通缉这“秦坤”,
也与其他附近几州熟识的官员发了书信,助我缉拿这敢於杀官的逆贼,他就算是躲在土里,也要被翻出来!”
“嗯—我也给我父亲传信了,我们玉剑门也將出一份力,一定要让这胆大包天的小子为长青偿命!”
见此钟墨离才终於情绪稳定了一点,隨即她咬牙切齿的道。
同时钟墨离心中也隱隱有一些担忧:“若是那贼人逃往那个地方,想要抓住他的难度就大大的提高了·。。
王长青身为州牧之子,被人在眾目下所杀,王家势力自是不可能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要动用巨大的能量將这凶手绳之以法!
整个大隆州乃至附近的数州之地,都下达了对秦坤的通缉令,但却並未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传来,对方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时间一转,已是一个多月后,一座无人的荒山山谷中,秦坤则是独自一人专心致志修行著。
便见到秦坤以一根木棍为刀,刀气凝练,带起影影绰绰的破空声,那柄木刀虽普通,可在秦坤的手上却化腐朽为神奇,刀气席捲之间,化为千百道狂风,捲动的山间树木摇晃,砂石飞舞,简直似是凭空颳起了颶风!
继而那刀势再次一变,整把木刀都融入了空气之中,无影无影,消失无踪,唯有撕裂的空气,
山壁上多出的纵横交错的裂缝,证明著这一招一式是真实存在的,而並非虚幻!
“藉助天刀神种,成功將那公孙兄弟掌握的刀势、剑势给化为己用,这两种新的势分別为『狂风』与『无影”!”
秦坤缓缓停了下来,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满意。
当初与公孙兄弟的一战,两人分別展现出势级別的刀法、剑法,颇为玄妙,而与他们交战的过程中,秦坤则是藉助天刀神种將之记载、烙印,並费时间將之彻底掌握。
这需要先天武者才能领悟、掌握的势,秦坤却能藉助神种的力量轻鬆將之掌握!
“接下来就是修行一下『金钟罩”了,这门功法乃是上乘武功,其玄奥胜过我掌握的所有武功!连先天武者要修行到高深境界都绝对不易!”
隨即秦坤没有停留,开始下一步的修行。
对秦坤来说,这段时间外界王家肯定是大费周章的搜索他的行踪,他如今最好的做法就是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躲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同时沉淀、提升自身实力。
而秦坤如今也终於有时间钻研得自孙百里的那门上乘武功『金钟罩”了。
这门功法一般需要先天武者才能修行到高深境界,孙百里强练了数十年,也不过迈过入门的门槛,堪堪达到精通的境界。
可即使如此,也让孙百里能名列一品武者的行列,那些个妖武者都无人能伤到他,青魔这等精怪亲自出手才破开了他的防御而秦坤儘管同样未入先天,可以他独特的体质,则未必无法將这门金钟罩练到高深境界!
“金钟罩,为一门上乘的武学,內外兼修,修行到高深境界,不惧水火毒药,还能够具备反震敌人攻击的手段,仿佛身罩一口金钟,功力越是深厚,护体能力越强,对敌人產生的反震也越是凶猛!”
“但此功法对资质、根骨、体魄具有奇高的要求,能將之练到入门者万中无一。”
秦坤捧著《金钟罩》秘籍,仔细的翻阅了起来,將一幅幅经脉、行气图都仔细印入脑海之中,
隨即他盘膝而坐,修行了起来。
“嗡嗡嗡!”
秦坤体內气血运转,身躯鸣颤,浑厚的气血犹如一道道奔涌的溪流,按照金钟罩的行气路线,
將一条条经脉贯通,运行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