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逢春也只是一介寒门出身的户部侍郎,在太子门下做事,两人身份悬殊,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想来苏婉自己也没料到,当年隔著云泥之別的两人,离京后竟会在苏州重逢,还能有这般交集
沈霜寧不由问道:“那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係?”虽是问句,眼神却已经不言而喻。
苏婉像是早猜到她要问这个,连忙摆手,语气有些急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朋友,纯粹的朋友!”
“朋友?”沈霜寧故意拉长了音调,显然不太相信。
这两人曾经也算不上“朋友”吧?
苏婉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脸颊泛起浅粉,却固执地说:“他留下来帮我,就是以朋友的名义,真没別的。”
沈霜寧便不再问了,喝了口茶,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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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刚开业不久,处处都要操心,两人寒暄了一会儿,苏婉就去忙了。
寧舟头一回出京城,对苏州风光好奇得很,便拽著青云出门去了。寧熹还小,小孩子觉多,正在隔壁屋睡觉。
眼下屋里难得只有萧景渊和沈霜寧二人。
沈霜寧为人母后,身上便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味,萧景渊解毒后精力旺盛得过分,想同她亲近更是不管白天黑夜,当即就上手了。
他將沈霜寧抱到自己腿上,呼吸已经不对劲了。
他吻著她的脸、她的唇、再到脖颈。
沈霜寧则还惦记著苏婉跟顾逢春的事,忽然道:“我觉著他们两个没准有戏。”
萧景渊的唇还贴著她的颈侧,低低沉沉地应了声“嗯”,语气里带著几分心不在焉。
沈霜寧问道:“你在朝堂上同顾逢春接触最多,你觉著他此人如何?”
男人抬了抬眼眸,似是深吸了口气,才回答她的问题:“为人清正,做事有原则,在朝为官时从不见他攀附权贵,是个难得的正直之人。”
听他这么说,沈霜寧便放心了些:“我瞧他也像是个踏实过日子的,婉婉又是个实心眼,跟他还挺相配的。你觉著呢?”
萧景渊没有回答,掐著她的腰,將人往怀里按了按,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確定要在这种时候同我谈別的男人?”
沈霜寧对上他满是欲色的凤眸,两条腿都禁不住微微打颤。
似是为了惩罚她忽视自己,萧景渊將她抱起,大步来到了窗户旁。
窗户半开,底下便是热闹的市集,甚至能听到清晰的人声。
这个角度从下往上看,是难以窥见分毫的,可沈霜寧只要稍一侧头,便能清晰看到底下穿梭的人影,心臟顿时像被攥住般狂跳。
除了婚前在云霄楼有过一夜荒唐,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在外面做过这种事。
沈霜寧头皮都发麻了,紧紧咬著唇瓣,才勉强忍住没有泄出声音。
可她这幅隱忍的模样似乎取悦了萧景渊,攻势愈发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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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之时,已是傍晚时分。
除了床榻依旧整齐,屋內各处都凌乱不堪,甚至透著几分黏腻。
似是计算好儿子回来的时辰,萧景渊才不太情愿的放过了她,沈霜寧咬了他几口,骂他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