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侍卫匆忙进来:“启稟圣上!东南沿海急报,海寇突袭泉州港,已折损二十艘战船!泉州卫所抵挡不住,已连发三道求救文书!”
瑞王脸色微变,海寇早不袭晚不袭,偏在他请辞交权时突袭。。。。。。几乎可以確认,这便是母后的布置。
抬眸时,恰好撞进宣文帝深邃如潭的眼底。
瑞王心头一紧,飞快將眸底的情绪敛去。
御书房静了片刻。
宣文帝將手里的请辞奏疏隨手一丟,看向瑞王:“泉州水师久未征战,怕是生疏了。你,速回南方调集兵力,去泉州平定海寇。。。。。。”
瑞王那句“儿臣遵旨”已到嘴边,就听到宣文帝下半句话,
“另,传令萧景渊为东南督军,持节鉞隨你同行,协助调度粮草、查探贼情。”
瑞王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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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口諭当晚下达燕王府。
沈霜寧睡得不算沉,是以萧景渊起身出去时就醒了。
不一会儿,萧景渊转身进来时,见她已靠坐在床头,长发鬆松挽著。
他不由放轻脚步,温声道:“吵到你了?”
沈霜寧摇摇头:“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要离京一段时间。”
萧景渊將宫里发生的事说给她听。
沈霜寧纤眉微蹙:“这个时机,未免太巧了。”
萧景渊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坐到床边,“嗯”了一声:“圣上派我督军,明面上是协助,实则是监督瑞王,探一探他的底细。”
“此去必定危险重重,你多加小心。”沈霜寧正色道。
萧景渊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个吻:“別担心,我自有安排。你先睡,我还有事要处理。”
沈霜寧有些疑惑,这么晚了他还要去做什么,可想到他明日就要走了,许是去做什么准备,也就没多问。
见她安分躺了回去,萧景渊才披了件外衣出门。
慕渔得到消息,已提前在妙手堂等著,见他来了,直接递了把匕首过去。
“取心头血,配上我的药,能保证她至少三个月內不会毒发,你也能放心离京了。”
萧景渊接过匕首,二话不说便要將刀尖对准心口,动作乾脆得没有半分犹豫。
慕渔眼皮一跳,连忙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急声道:“等会儿!还是我来吧!你这下手没轻没重的,別真捅出个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