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跟沈霜寧试上一试了。
正要把册子拿走,余光却忽然察觉了什么,视线落在书桌一角,眼神凝了凝。
他伸手拿起那捲宗,一道长眉缓缓拧了起来。
上面的红绳明显被人动过。
沈霜寧应是看过了。
萧景渊脸色沉鬱了几分,不过卷宗里没有写明別的事,她亦不会联想到他的身份,否则也不会直接走了。
想到这里,萧景渊暗暗鬆了口气。將卷宗收到別处后,这便离开了镇抚司。
这边,沈霜寧正在主屋陪燕王妃聊天。
如今的燕王妃,待沈霜寧比上一世要亲切得多,甚至多了几分殷勤,这倒是令她感到几分不自在了。
沈霜寧知道王妃对她好的原因,乾脆说道:“世子素来以大局为重,不会因为自己是养子,就会弃王府利益於不顾,王妃若真心待他好,他会看得见的。”
沈霜寧並不清楚燕王府过去的事,她下意识以为,王妃是担心萧景渊头脑一热,会拋下燕王府,转头去寻找亲生父母,再也不回来。
燕王妃闻言一愣,“他连这事也告诉你了?”
沈霜寧微微頷首。
燕王妃实在没想到,萧景渊连这事也告诉了沈霜寧。看来他的確很爱重她。
燕王妃静默了片刻后,嘆了口气,对沈霜寧坦诚了从前苛待萧景渊的事。
“。。。。。。我从前待他不好,是真的不好。”燕王妃一脸悔意。
沈霜寧静静地听著,心口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两世夫妻,萧景渊从未跟她提起自己的过去。
沈霜寧以为的燕王府世子,该是自幼含著金汤匙,锦衣玉食,万千宠爱於一身。
却不曾细想过,倘若他在王府当真过得幸福,又岂会捨得拋下繁华富贵,偏要去那风沙遍地的军营吃苦。
若真被捧在手心呵护著长大,又怎会养成那般冷漠隱忍的性子,连对人展露半分柔软都显得那般不易?
这夜,萧景渊发现沈霜寧对他格外温柔,他有些受宠若惊。
於是,忍不住得寸进尺,欺负了她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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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寧翌日一早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得像散了架,腰侧更是酸麻难耐。
而身侧早已没了人影。
知道她醒了要算帐,竟一大早溜得比谁都快!
胸前还有些疼,应该是被牙齿磕伤了。
她自己看了眼,肉眼可见顶端的红肿。
沈霜寧抿了抿唇,想起昨夜他用的那些招式,半是羞半是恼,心里默默把萧景渊骂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