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太太现在对他心灰意冷,別的女人身上有伤和他有什么关係?
贺祈风实在气不过,衝上来就要对靳擎屿动手,靳擎屿满脸的烦躁,同样不甘示弱,却还是先把姜星杳往自己身后推了一下。
医院大厅里,气氛僵持得一触即发。
“擎屿哥,祈风哥,你们两个挺会找地方呀,在这儿打一架好,受伤了还能给我家医院创收,这种好事都记得兄弟,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刚才在贺祈风为难姜星杳的时候,就已经有小护士见势不妙去叫人了。
正好碰上秦漠北,压著秦江南过来熟悉管理制度,秦江南一听有乐子,立刻拋下了秦漠北跑了过来。
来得可谓是又准又巧,刚好够横插一脚。
他吊儿郎当地走到了两个人身边,一只手搭在一人肩膀上,又调侃:“这又是怎么了?衝冠一怒为红顏?爭夺姜灿灿的配偶权?”
秦江南话音还算正常,只是那挤眉弄眼的姿態,带著一股贱兮兮的味道。
总让人觉得他说的不该是配偶权,而是交配权。
“阿南,你…”姜灿灿深吸一口气,一张脸都火辣辣的,她觉得秦江南是在故意贬低她。
她也不知道她是哪里得罪了秦江南,明明之前这人比贺祈风还要维护她的,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秦江南就变了。
“秦江南,別当著杳杳的面胡说八道。”靳擎屿斥了一句,余光有些警惕地睨了秦江南一眼,母鸡护小鸡一般以极快的姿势把姜星杳拽进了怀里,每一个动作都带著宣示主权的意味。
秦江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又要再说两句什么,秦漠北已经赶了过来,故作惊讶地说:“这么热闹呀,靳总,贺二少这是聚在一起商量什么呢?能不能带上我?要不出去找个地方坐下一起聊?”
他可不是秦江南那样唯恐天下不乱的混世魔王,他有意地在转移话题,试图让这群人出去闹,別影响了他们秦家医院的经营。
有秦漠北这么一掺和,凝滯僵硬的气氛好像才终於缓和了一点儿。
贺祈风冷哼一声,先行带著姜灿灿回去了。
靳擎屿则是低头对著姜星杳嘘寒问暖,问她有没有嚇到,有没有伤到。
他的每一句关切,都让姜星杳觉得虚偽,姜星杳说了都没有,却还是被靳擎屿强行拉著做了一遍检查。
直到各项检查单都下来,確定没有问题后,靳擎屿好似才鬆了一口气,隨后他又语调凝重的道:“姜星杳,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和他僵持什么?”
“给你打电话?”姜星杳讽刺,“靳总是不是忘了,我打你的电话永远占线。
行了,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就够了,赶紧收起你那虚偽的关心吧。
爷爷还等著你呢。”
靳擎屿接下来的话,好像完全堵在了喉咙里,他一时都有些开不了口,片刻之后,才有点苍白的承诺:“不会了杳杳,以后你的事我会放在第一位,你的电话,我不会不接的,別离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姜星杳摇摇头。
靳擎屿的话,她一句也听不下去。
她抬脚就走。
忽而又想到了什么,淡声叫了靳擎屿的名字。
靳擎屿猛地抬头望向了她,近乎急切道:“杳杳,你说,你是不是愿意原谅我了?”
姜星杳回头,看著他那双含著期待的眼睛,她说:“我只是想和你说,把你自己弄出来的烂事处理乾净,別让莫名其妙的人打扰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