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的呼吸骤然一滯。
耳边是他滚烫的喘息,胸前是他擂鼓般的心跳。
两种心跳声,隔著薄薄的衣料,在逼仄的空间里共振,几乎要將她的理智吞没。
她猛地偏过头,躲开他几乎要贴上来的唇。
“呵。”
一声冷笑从她唇边溢出,带著孤注一掷的尖锐。
“换任何一个男人,用这种方式强行闯进一个女人的臥室,还把人堵在墙上,都会心跳加速吧。”
“沈总好能臆想。”
她的声音在抖,却维持著镇定。
沈誉白没跟她爭辩。
他只是用额头,缓缓抵住了她的。
肌肤相贴的瞬间,滚烫的温度像是带著电流,从接触点一路窜进苏沫的心底。
他没有再进一步,只是这么静静地抵著她,呼吸交缠。
“苏沫。”
他开口,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透著一股从未有过的疲惫和挫败。
“我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这么难受过。”
“吃不下,睡不著,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满脑子都是你。”
苏沫的心防,在他这近乎剖白的低语中,被狠狠撞开一道裂缝。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她不止一次在自家楼下看到他。
这几天,她何尝不是如此。
嘴上说著不在乎,可夜深人静时,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他那张玩世不恭又带著点邪气的脸。
她早就意识到,自己动心了。
可理智又像一条韁绳,死死地勒著她。
他们之间的家世背景,是云泥之別。
他是个游戏人间的浪子,身边从不缺女人。
而她,只是个普通人,输不起。
她不敢跨出那一步,那一步之后,或许就是万丈深渊。
沈誉白又叫了她一声,很轻,带著嘆息。
“苏沫。”
“我栽了。”
“栽在你身上了。”
苏沫眼眶一热,视线瞬间模糊,这话直白,却很有杀伤力。
她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漂浮的声音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