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越说越委屈。
那些被压抑的不安、自我怀疑,在怒火的催化下,尽数爆发。
豆大的泪珠,毫无徵兆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一向张扬强势,像个小辣椒一样的女人,这会儿哭得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沈誉白彻底懵了。
他看著她脸上的泪,瞬间手足无措。
他只是……他只是想来给她提个醒。
他不想看她被裴怀之骗人又骗心。
但他没想过她会哭。
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看著她伤心委屈的样子,他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又酸又疼。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动作。
他伸出长臂,一把將那个还在掉眼泪的人,紧紧地揽进了怀里。
苏沫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鼻尖縈绕著他身上清洌的木质香混杂著浓郁的酒气。
她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沈誉白你干什么?”
沈誉白却抱得更紧。
男人的胸膛坚硬滚烫,手臂像铁钳一样禁錮著她,让她动弹不得。
苏沫挣扎了一会儿,没了力气。
她愣愣地靠在他怀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要抱自己?
她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带著未乾的泪痕,茫然地望著他。
“沈誉白,你到底什么意思?”
声音还带著哭腔,控诉的意味也异常明显。
“为什么就见不得我好?”
“我一直……拿你当朋友的……”
沈誉白愣了一瞬,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狗屁的朋友。
从来没觉得朋友这个词难以接受。
他看著她泛红的眼角,看著她微微开合的、沾著水光的唇瓣。
脑子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