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事,发生在他沈誉白身上。
陆庭州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声音不大,却让沈誉白下意识地闭了嘴。
“你也不小了。”
陆庭州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该收心了。”
“要是真遇上喜欢的,就正经点,奔著结婚去。”
他没提苏沫的名字。
但每个字,都像鼓点,重重地敲在沈誉白的心上。
宋泽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晃著杯里的酒,嘴角噙著一抹洞悉一切的笑。
他朝陆庭州递了个眼神。
两人心照不宣,等著沈誉白自己发现。
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要是非要招惹,就得奔著结婚去。
沈誉白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他沉默了,默默喝著酒。
——
午夜。
三人从迷度出来,夜风裹胁著酒气,吹得人有些恍惚。
沈誉白的司机大黄早已等在门口。
“醉了,送他回去弄点醒酒汤。”陆庭州交代。
“陆总,放心。”
沈誉白脚步虚浮,半个身子的重量靠在大黄身上,被他拖著塞进了后座。
宋泽看著那辆远去的库里南,双手插在口袋里,转向陆庭州。
“这次,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陆庭州推了推鼻樑上的金丝眼镜,夜色在他镜片上流淌。
“嗯,没有这么喝过闷酒。”
宋泽轻嘖,“以前是荷尔蒙作祟,纯走肾。”
“这次,我瞧著倒像是走心了。”
陆庭州看著车灯消失的方向,薄唇难得地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希望是真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苏沫挺好。”
“能治他。”
宋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个吊儿郎当,一个泼辣直爽,天生的欢喜冤家。
苏沫那丫头,看著咋咋呼呼,却比谁都通透。
真要成了,沈誉白这匹脱韁的野马,才算真正有了归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