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
“迷度。”
——
陆庭州到酒吧时,宋泽已经在了。
他刚从手术台下来,一身疲惫。
曲悠放假回家,他正觉得这偌大的京市空落落的,沈誉白的电话就来了。
也好,有地方打发这无聊的夜晚。
陆庭州推开包间门时,沈誉白已经喝上了。
威士忌加冰,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晃荡,他面前的桌上已经空了一个酒瓶。
陆庭州锐利的视线扫向宋泽,眼神无声地询问:怎么回事?
宋泽耸耸肩,端起酒杯朝他晃了晃,表示自己也是刚到,一无所知。
两人刚坐下,沈誉白就拿过两个空杯,直接倒满,推到他们面前。
一言不发。
他举起自己的杯子,朝两人示意了一下,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整个动作,带著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宋泽挑眉,端起酒杯,陪他喝了一杯。
陆庭州的杯子却迟迟未动。
他不动声色地將酒杯往旁边推了推。
一来,他不想喝,怕一身酒气回去熏著桑晚。
二来,他不喜欢这种没头没脑的闷酒。
他看著沈誉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终於开了口,声音清洌,带著不容置喙的穿透力。
“出什么事了?”
“有事就说。”
“大男人喝闷酒,不是你的风格。”
沈誉白倒酒的手一顿,抬起头,一双漂亮的桃眼此刻没了平日的神采,只剩下烦闷。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是心里不爽。
他长长地嘆了口气,把杯子重重地磕在桌上。
“晚上跟苏沫,和她那个男朋友,一起吃了顿饭。”
他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声音蔫蔫的。
“心里……不太爽。”
陆庭州一听这话,原本淡然的眼皮倏地抬起,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他。
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早就跟他说过,別去招惹苏沫。
那丫头是桑晚最好的闺蜜,真要闹出点什么事,让桑晚夹在中间难做。
宋泽在一旁听著,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那股子“暗自神伤”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