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不起……”
“齐琪她……她都是为了保护我……”
“是我连累了她……”
她语无伦次,除了道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薛敏看著她,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她的脸。
“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
“你是琪琪拿命护著的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薛敏的话,像一把刀,插得桑晚更深更痛。
陆庭州走过来,將桑晚揽进怀里,对著齐家父母,沉声道。
“叔叔,阿姨,请放心。”
“齐琪的手术,我会请最好的外科专家来做。”
他安顿好眾人,扶著桑晚到一旁的休息区坐下。
林昊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低声匯报。
“陆总,从保鏢的口供和现场情况看,那伙人……是衝著太太去的。”
陆庭州眸色一沉。
果然。
明天,就是他和桑晚领证的日子。
他已经將名下所有资產,都转移到了桑晚名下,这件事,密不透风。
外面的人不知道他已经做了財產分割,他们只知道,一旦桑晚嫁进陆家,生下孩子。
老爷子手里的那些股份,就多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是谁,这么迫不及待?
又是谁,敢用这么下作狠毒的手段?
答案,几乎已经写在了脸上。
他那个刚刚被他掀了老底的二哥,陆庭风。
陆庭州嘴边,勾起一抹淬了冰的冷笑。
他转头,看向林昊,眼底是一片不见底的深渊。
“去查。”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著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把那伙人给我挖出来。”
“今天之內。”
“我要活的。”
林昊的身影,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悄然退下。
“是。”
没有多余的问话,只有绝对的执行。
空气里,还残留著林昊带来的寒气,与陆庭州身上散发的,如出一辙。
走廊的灯光惨白,將陆庭州的身影拉得很长,也愈发显得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