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著他,从床边追到窗户,又从窗户追到墙角。
沈誉白高大的身躯此刻显得有些滑稽,灵活地左躲右闪,嘴里还抽空调侃:“姐姐,你这技术不行啊,连个枕头都砸不到我身上。要不这样,你若是能打到我,我免费给你看看腹肌,摸一下也行。”
“闭嘴!”
苏沫莫名觉得这话有些耳熟,脸颊开始泛红,手里的枕头挥舞得更快,势必要將这个嘴欠的男人按在地上摩擦。
终於,沈誉白被逼入了死角,身后是冰冷的墙壁和床角,前面是双眼喷火的“疯女人”。
他眼疾手快,在她再次挥舞枕头之际,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苏沫猝不及防,身体因惯性猛地前倾。
沈誉白顺势一带,拉著她朝后倒去。
“啊!”
隨著苏沫的一声惊呼,两人齐齐倒在了柔软得陷进去的大床上。
床垫被撞击得微微弹起,又缓缓落下。
苏沫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了沈誉白的身上。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因剧烈运动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交织缠绕,格外清晰。
苏沫愣住了。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两侧,鼻尖几乎贴著他的下巴。
他的胸口隨著每一次呼吸而剧烈起伏,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一阵酥麻。
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窒息的曖昧,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將他们牢牢困住。
沈誉白也有一瞬的怔愣。
他仰躺著,双臂莫名其妙地撑在苏沫的腰侧,將她稳稳地固定在自己上方,像是生怕她滚落。
他的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
苏沫因为刚才的恼怒和运动,清润的脸颊泛著诱人的红晕。
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此刻却透著几分迷茫和错愕,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她的粉嫩樱唇微微张开,像是被惊扰的瓣,格外娇艷欲滴。
沈誉白这会儿也傻眼,那双多情又风流的桃眼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和探究。
他看著她,心头猛地一跳。
这女人,生气的时候,还挺好看。
苏沫被他这样近距离地盯著,呼吸滯了半拍,心臟也跟著不规律地猛跳了几下。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脸上。
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总是带著笑意的桃眼,此刻却如一汪深潭。
高挺的鼻樑,薄唇微微勾起,带著几分慵懒的痞气。
沈誉白確实长得极好,痞帅又浪荡。
她曾无数次嘲讽他“空有副皮囊,脑子长草”,却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確实能迷惑人心,让人轻易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