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有想那么远。”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不远处,那个正被沈誉白缠著、却依旧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就是……”
“人家没有提婚礼的事,我总不能……追著他逼婚吧。”
那句“追著他逼婚”,轻飘飘的,落在了苏沫的心上,却激起了千层浪。
“砰”一声。
苏沫手中的酒杯重重地磕在桌面上,酒液晃出危险的弧度。
“他敢!”
她杏眼圆睁,火气上涌。
“陆庭州他什么意思,欺负你没有娘家人撑腰是吧?”
“你给他怀了两个孩子,怎么能不办婚礼,这个都要偷懒?”
苏沫越说越气,擼起袖子就想去找陆庭州理论。
坐在她身边的曲悠连忙拉住了她。
“沫沫,你別衝动。”
曲悠安抚地拍著她的背,声音柔柔的。
“陆总那么在乎晚晚,他怎么可能这么想,他肯定有他的计划。晚晚都不急,说明她心里明白,她可不是一个会隱忍吃亏的人。”
苏沫看桑晚不急不躁的样子,心里的火熄灭了一大半。
“你真不急?”
桑晚看著为自己著急上火的闺蜜,心头一暖,无奈地笑了。
她轻轻嘆了口气。
“他確实很忙,年底了,分身乏术。”
她的手指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划过,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放心,他名下所有的財產,可都在我这儿,他还能跑了?”
桑晚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倒要看看,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苏沫一愣,隨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倒是,你现在可是他正儿八经的顶头大老板。”
她心里的火气彻底消了,拿起酒杯,又去找沈誉白去倒酒。
她把酒杯凑到桑晚鼻尖下,满脸可惜。
“晚晚,你怀孕不能喝,真是可惜了这瓶好酒。”
那酒香醇厚馥郁,连一旁的曲悠闻著酒香,也有些意动,水润的眸子看向身边的男友宋泽。
宋泽无奈,却也纵容,给她倒了浅浅的一杯。
包间里,灯光温暖,笑语晏晏。
朋友间的嬉笑怒骂,將一室的空气都烘得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