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一直想要见陆庭州,见儿子,都被保鏢拒绝了。
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除了一日三餐,有人给她送饭,来盛安墓前跪著有人押送之外,她见不到任何一个人。
紧接著,她用手肘撑著地,膝盖在雪地里匍匐挪动,快速地朝著陆庭州和桑晚爬了过来。
在雪地上,拖出明显的痕跡,整个人狼狈的像见到主人的狗。
“庭州……”
她声音嘶哑,还有浓浓的鼻音,一听就是感冒了。
她爬到陆庭州脚边,伸手想要去抓他的裤脚,却被他一脚踢开。
宋欣然瞬间倒在雪地里,又挣扎著爬起来,脸上沾满了雪和泥水。
她哭著,哀求著,抬起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庭州,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看在……看在盛安的面子上,放过我吧。”
“盛安”两个字,像是触动了什么禁忌的开关。
陆庭州周身的气压,骤然降到了冰点。
他居高临下地看著她,眼神里是深不见底的鄙夷与暴戾。
薄唇,缓缓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
“宋欣然。”
他一字一顿,声音轻得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冷得能將人的骨血冻僵。
“你也配,提他的名字?”
紧接著就是一个耳光,“啪”一声,清脆响亮。
陆庭州都愣了。
桑晚咬唇瞪著宋欣然,“陆庭州不打女人,但,我打。”
她说完反手又是一耳光。
宋欣然嘴角开始渗血,一张惨白的脸,雪水混著鲜血,还有头髮沾在上面。
原本看著是很可怜的,但桑晚和陆庭州看来更加可恨。
现在的可怜,並不足以抵消她的罪孽。
“宋欣然,贪心毁了你。一百万和一个出国的机会,这些你等两年,盛安都可以给你,但你相信了孙美汐。”
陆庭州那一句淬著冰的话,彻底剖开了宋欣然最后一点偽装。
她浑身一颤,像是被那话里的寒意冻僵了。
若不是她曾经以为陆庭州没有翻身的可能,怎么会成为孙美汐手里的一把刀?
“盛安为人谦和温润,重情重义,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东西?亏他那么爱你,为了让你不受委屈,一直暗暗筹备婚礼。”
桑晚紧紧握著拳,恨不得再扇她两耳光。
“盛安预支了三年的薪水和他父母的养老钱,给你梓园准备了一套房子,一是方便我们工作,二是你说过你喜欢那里,原本是想给你惊喜的,但你起手杀了他。”
陆庭州之前没有打算告诉她,怕她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