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自己完了。
彻底完了。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孙美汐不敢让陆庭州知道真相。
可现在,陆庭州不仅知道了,还知道得比他想像的,更清楚,更彻底。
他所有的底牌,都被人掀了个底朝天。
他像一只被剥了壳的蜗牛,脆弱的软肉,完全暴露在猎食者的面前,无处可逃。
陆庭州將菸蒂摁灭在旁边的菸灰缸里,发出“呲”的一声轻响。
他抬眸,目光重新落在王盛身上。
“王总,不打算解释一下?”
王盛依旧低著头,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他已经彻底被恐惧击垮,丧失了思考和言语的能力。
看他没有反应,站在一旁的阿康抬起手,屈起食指。
“啪!”
一个响亮的脑瓜崩,精准地弹在了王盛的额头上。
力道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王盛一阵吃痛,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恐和茫然。
阿康俯下身,凑到他耳边,声音冰冷地提醒。
“陆总问你话呢。”
阿康俯下身,声音冰冷地提醒。
“陆总问你话呢。”
额头那阵尖锐的刺痛,瞬间將他从混沌的恐惧中拉回现实。
他猛地抬起头,对上陆庭州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浑身一个激灵。
“我……我说……”
他的声音抖得像筛糠,连不成句。
“可是,陆总,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王盛垂死挣扎,承认了等著他是什么不言而喻。
陆庭州镜片后的目光,却带著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
“不想受罪,就老实点。”
男人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千钧。
“要不然,我不保证你能全须全尾地从这里出去。”
王盛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又缩紧了一圈。
“全须全尾”这四个字,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刀,抵在他的喉咙上。
陆庭州微微倾身,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在王盛的瞳孔里放大。
压迫感,如山倾倒。
“孙美汐在我车上做手脚,这事你有没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