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地將她用力踢开。
“滚。”
一个字,冰冷,利落。
宋欣然被踢倒在地。
“盛安每次送我回去之后,会开车离开,你跟她住在一起,我的车,你很熟悉。”
陆庭州盯著蜷缩在地上的宋欣然,眼底是恨不得杀了她的戾气,“盛安做事谨慎细致,车子的保养他一直都按时去做。突然剎车失灵,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
“来人。”
陆庭州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皱的裤脚,不再跟她废话。
“把她带走。”
两个一直守在门外的黑衣保鏢应声而入,一左一右,像拎小鸡一样將宋欣然架了起来。
“送到盛安的墓碑前,让她懺悔。”
男人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残忍。
“庭州,陆庭州你不能这样对我,鍇鍇还小,他离不开我。”
宋欣然疯了一样挣扎著,尖叫著,可她的力气在两个专业保鏢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不配当鍇鍇的母亲。”
陆庭州没有看她,声音冷得像寒冰。
楼梯口,一直猫著腰偷听的宋子茜,看到姐姐被如此粗暴地架走,再也忍不住了。
她双眼通红地从楼上冲了下来,挡在了陆庭州面前。
“陆总。”她鼓足勇气开口,“你不能因为我姐认识大太太,就怀疑她跟安哥的死有关,凡事都要讲证据。”
“我姐那么爱安哥,她怎么可能害他。”
陆庭州挑眉,那双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从娱乐圈彻底消失。”
……
夜色渐浓。
陆庭州回到家时,整个別墅静悄悄的。
他放轻了脚步,推开主臥的门。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光线柔和。
床上,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侧身躺著。
桑晚今天很累,连著跑了几个地方,还要去景苑安抚了苦恼不已的许子轩。
回来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
陆庭州看到她,紧绷了一天的情绪瞬间软了下来。
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洗漱完毕后,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在她背后躺下。
刚躺稳,准备伸手將她揽入怀中。
不想,背对著他的女孩,却忽然转过身,柔软的身子主动钻进了他怀里。
一双纤细的手臂,熟稔地环住了他精壮的腰。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