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感受到了他掌心的力度,微微抿唇,回望著他,清亮的眸子里,早已闪动著粼粼的水光。
而故事的主人公,这会儿还望著空中红到烫眼睛的婚书落泪。
“再哭,我可要亲你了。”
陆庭州含著沙意的声音,在桑晚耳边再次响起。
桑晚缓缓转过头,看向他。
泪珠掛在纤长的睫毛上,欲坠不坠,灯光下,像易碎的水晶。
她的声音带著浓浓的鼻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嗔怪。
“陆庭州,你为什么要招我哭。”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著她,眼底是能將人溺毙的温柔。
他抬起手,指腹温热,带著一丝粗糲的薄茧,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他的动作无比珍视,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是我错了。”
他低声开口,嗓音沙哑,却含著笑意,无比坦然的,揽过“罪名”。
那句沙哑的“是我错了”,像一根羽毛,搔刮著桑晚的心尖。
又像一块滚烫的烙铁,將他所有的深情,尽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
桑晚再也忍不住,埋首进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任由眼泪浸湿他的衬衫。
不是委屈的泪,是满溢的,滚烫的欢喜。
陆庭州没有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將她纤细的身子整个圈进怀里,下巴轻轻抵著她的发顶。
“小狐狸,余生多多包涵。”
他的怀抱,是她唯一的港湾。
温暖,安全,带著淡淡的、令人安心的冷香。
“陆先生,彼此彼此。”
沈誉白这会儿才算从震惊中回神,“你们俩早就彼此包含了,这会儿说是不是有点矫情。”
苏沫不乐意,“你能不能不要煞风景,人家互诉衷肠,你插什么嘴。”
沈誉白看苏沫没明白他的意思,眯了眯眼,贱兮兮笑道:“他俩都负距离接触了,你说他们有没有包含。”
在场的其他女孩子都没有经验,等她们反应过来时,桑晚已经红了脸,埋头靠在陆庭州怀里。
陆庭州摸著她的头,咬唇笑著警告他,“能不能注意点別人的感受。”
他说著看向了宋泽。
宋泽因为曲悠的羞涩,也因为他自己的喉间乾涩,这会儿看著曲悠眸色深沉。
苏沫大大咧咧,但並感情经歷苍白,大学时暗恋一个学长,人家一毕业就结了婚,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平时咋咋呼呼,也就嘴嗨一下。
齐琪垂眸不语,她直接回懟,“这么浪漫的时刻,你这种俗人就不应该待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