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公司刚有起色,我很忙,没有太多时间顾及她的情绪。”
“后来,就分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钝刀,在桑晚心上慢慢地割。
年纪小,爱闹脾气。
他语气里的那丝怀念和无奈,那么清晰。
桑晚瞬间就明白了。
他根本没有放下。
梓园,就是为那个女人留的吧。
那个他没时间陪伴,心怀愧疚,至今还念念不忘的女人。
桑晚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那晚她还怕他误会自己不是第一次,现在想想他才是那个不乾净的人。
从身到心。
她不再说话,默默地转过头,將脸贴在冰冷的车窗上。
窗外的景色,在眼里渐渐模糊成一片。
一直到车子停在影视城外的酒店门口,她都没有再看身边的男人一眼。
陆庭州知道自己身边的小女人有脾气了,將人搂在怀里,“都过去的事了,这醋你也要吃。”
桑晚不理他,若是真的过去了,他为什么要留著房子?
回到影视城天色已经黑了,晚饭吃了一点就回去睡觉。
陆庭州在书房有个会议,开完会去臥室休息,发现小狐狸竟然把门反锁了。
他咬唇在门口踱步,还真生气了,这让他怎么解释?
若是说了,她会不会想起孩子的事?
这一点是陆庭州不愿意看到的。
现在只能哄,他拨通小狐狸的电话。
手机在臥室里,固执地响著,每一声,都显得有些漫长。
终於,在铃声即將自动掛断的最后一秒,电话被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布料摩擦声,然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陆庭州將手机贴得更近,低声轻哄,“晚宝儿,给我开门。”
“……”
“我明天一早就要回深城了。”
“……”
“要好几天见不到。”他顿了顿,语气更软了,“你捨得?”
近乎无赖的问话,若是放在平时,她早就心软了。
可今晚,那颗被酸楚和委屈浸透的心,异常坚硬。
“我有什么捨不得的。”
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挖苦。
“捨不得的,是陆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