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群遮天蔽日一般,盘旋在半空中,人鱼的鸣叫声持续不断,它们扇动着翅膀,惊惶失措地飞走,鸟鸣声渐渐消失在远方。
沧月带着淼淼回到了洞口,她看到蹲在洞口的云溪,走过去,掰开云溪捂住耳朵的双手,温柔地看着云溪,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像是在安慰对方。
尖锐的人鱼叫声听得云溪有些头晕,云溪晃了晃脑袋,朝沧月咧嘴笑了笑。
沧月在云溪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云溪心跳加速。
沧月最近变得很喜欢亲人,那种柔软的触感,和轻轻触碰后产生的愉悦感,令她痴迷。
作为21世纪的现代人类,云溪当然清楚亲吻为何令她痴迷。
唇部含有大量的神经末梢,每一次和恋人的亲密触碰,都能刺激体内分泌出大量令人愉悦的激素。
只不过,她还不会深入地吻。她只会蜻蜓点水般,轻轻一碰,或亲脸颊,或亲嘴唇,或亲额头。
云溪抿了抿唇。
她不打算教沧月真正的亲吻是什么样。
停留在这里,刚刚好。
她不愿也不敢接受更多的亲密行为。
鸟群离开,云溪连忙跑去瀑布边查看情况。
水潭中水位似乎下降了一些,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水潭边上,满是鸟粪,几乎无处落脚,还有许多散落的鸟羽。
云溪嫌弃地捂住鼻子:“这么能拉,又这么能掉毛……”
不知道算不算是这群鸟的报复行为?
云溪记得,自然有些鸟类的报复心很重,受到威胁后,会疯狂报复,比如泼粪。
她从前在高层养猫时,猫会去扑停留在窗外的鸟儿,但隔着玻璃扑不到,反而那些鸟会报复性在她家的玻璃上,对着猫拉鸟粪。
“好恶心的鸟!”云溪从山洞里拿了一块代替铲子的肩胛骨,蹲下,挖除水边的鸟粪。
难怪沧月总喜欢掏鸟蛋,估计和这些鸟德败坏的飞禽结怨已久!
沧月看见水潭边满是鸟粪,不愿意靠近,怕弄脏尾巴。她气愤地尾巴拍了拍地,在山洞口走来走去,又对着天空鸣叫了几声。
淼淼也嫌脏,它本是口渴想过去喝点水,但闻到了呛鼻的鸟屎味,它的爪子在地上刨了刨,做出埋屎的动作,它是野外为数不多懂得埋屎掩藏自己气味的动物。可它也忍受不了那些鸟粪的味道,跑回了山洞。
它耐渴,一天半天不喝水也没什么,何况,山洞内也有水,云溪煮开的水都存放在竹筒里。
沧月喝竹筒的水解渴,淼淼闻到了水汽,主动凑到她脚边,嗷呜嗷呜地叫,沧月就倒了些在手里,喂给它喝。
唯一有鞋子穿的人类,只好独自踩着草鞋,用动物皮包裹住口鼻,蹲在水潭边,一边清理那些鸟粪,一边咒骂那些飞禽。
这一天云溪什么工作都没进行,就蹲在水潭边上,清理黑翅鸟留下的鸟粪。
捡到的羽毛,她没有丢弃,砍了一根树杈,立在水潭边,用绳子将鸟羽串起,挂在树杈上,试图震慑其他飞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