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如李文珠所说,一模一样又举止奇怪。。。。。。
玉如眉收了神色,镇定道:“这话若是传到皇帝耳中,你可想过后果。”
李文珠道:“若真叫贼人潜入陛下身边该如何是好?珠儿不怕陛下迁怒,只想揪出贼人,为太后娘娘除去烦恼。”
前几日云济楚来寿宁宫拜见,听闻她病了便转身离去,那时候玉如眉只当这女人蠢笨刁蛮,如今看来还真是心思缜密。
这是怕她瞧出端倪,问出破绽。
玉如眉抿了口茶心里有了主意,“她病了,你既与她亲厚,不如顺道去看看。”
李文珠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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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济楚悠悠醒来,感觉身上轻快不少,灵台一片清明。
床帐散着,赫连烬不在,只有淑修娘子立在一旁。
拢了纱帐,淑修娘子上前喂药。
云济楚撑着胳膊坐起,这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忙扯了薄被盖个严实。
她刚出过汗,又被擦了几遍,鬓发打着绺贴在脸颊上,一张脸白里透红,唇色被还未退尽的高热烘烤得艳红,眼睫蜷曲着,整个人像浸润在牛乳中的红玉,看上去惹人怜爱。
淑修娘子软了神色,“娘娘可有胃口吃些鱼粥?”
云济楚嘴里的药比命还苦,连连摇头,“我没胃口。”
淑修娘子这会格外好商量,“那便先不吃,陛下还吩咐膳院做了娘娘最喜欢的红豆酥,等缓一缓嘴里的苦味再吃。”
云济楚竟觉得此刻的淑修娘子被镀上一层柔柔暖光,让人忍不住想依偎在她怀里。
“多谢你照料我。”从前发烧感冒都是她自己挺过来,就算去住院,也都是一个人。
淑修娘子笑笑,“奴婢并未帮上忙,都是陛下照顾娘娘。”
“那。。。。。。”
云济楚低头看了一眼身上。
淑修点头。
那真是难为情啊。。。。。。云济楚忽然觉得身上又发起高热了。
她已记不起方才昏沉睡着是何情形,但看被子里的情况,恐怕不是什么好情形。
尴尬到连药都不苦了,似乎还是命苦一点。
“那他呢?”云济楚含糊问。
最好是忙个昏天黑地没空来见,等她彻底忘了这些事再说。
“公主殿下听闻您病了,哭闹着要来见您,陛下待娘娘安稳好睡后便去了蓬莱殿安抚公主。”
“我尽好了,为我穿衣吧,我去看看阿环。”
淑修娘子忙止住她,“娘娘保重身体要紧,公主这会应已睡下,陛下昨夜已——”
“娘娘,李娘子求见。”小莲来禀。
“您身体未愈,奴婢替您推了吧。”淑修娘子起身要往外走。
若真有什么事,躲着也躲不掉,不如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