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被揭穿,连最隐秘的心思也被摆在台面上,吕清婉又气又怒。
以前,贺庭州对她的态度虽然也冷淡疏离,但是见面总有几分亲情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儿子对她连半分亲情都没了。
吕清婉怒气攻心之时,突然瞥见贺庭州左手手腕上戴着的手表。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怔住。
这块手表明显有些年头了,看起来很廉价绝对不是任何大品牌。
她脑子里闪过一张脸。
吕清婉眼里流露出错愕,不敢置信地问:“你是不是还因为当年那件事,因为那个女人怪我?”
贺庭州笑了下,镜片折射下的眼神却是冰冷彻骨:“吕女士,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自知之明。”
……
初欣端着水杯,差点被走过来的人撞倒。
幸好她及时后退一步避开了来人,抬头一看发现这人是贺总的母亲。
她脸色苍白,眼神恍惚,神态和刚过来时判若两人。
初欣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钟,就收回视线。
她实在是没心思管其他人的事,林胜阳越来越过分了。
接到母亲打过来的电话时,初欣还在公司里加班修改策划案。
“妈,你现在在上海?”她惊得站了起来。
电话那头,初母道:“对,你爸也在。”
初欣咬了咬牙,额头青筋若隐若现,“我现在就过去接你们。”
…
半个多小时后。
初欣成功接到父母,给他们办理了酒店入住手续。
三人进了酒店房间,初欣才问:“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初母还在碎碎念地念叨着这酒店是金子做的吧,住一天要300多。
听到女儿的话,她叹气道:“你爸的病一直反复不见好,你现在在上海找到好工作立足了,我就想着带你爸到上海的医院看看。”
初父板着脸:“你就是爱瞎折腾。”
初欣没说什么。
初母喝了几大口矿泉水,彻底解了渴才说,“欣欣,你上次怎么问起初雪的事?”
“没什么,”初欣整理着父母带来的行李,“就是突然想起她了。”
她放好行李,不死心的再次问:“这几年,初雪真的没和你们联系过?也没和爷爷奶妈还有叔叔他们联系?”
初母摇头,说:“没有,当年她退学后又急匆匆卖掉城里的房子,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旁的初父道:“你们说起初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初欣对父亲的话不怎么在意,随口就接道:“什么事?”
初父:“当年初雪离开七八个月后,有一个男人找到我们家里。咱们邻居说那男人开的是什么豪车,要几千万一辆。男人问我知不知道初雪的消息,还说以后要是能提供初雪的下落会给重酬。”
初欣停下手中的动作。
“哦,对了,”初父道,“三个月前那男人又找了过来,这次是询问当年初雪家里具体发生的事。我怕初雪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就没敢和他多说。”
三个月前?
初欣抿了抿唇,眼神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