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童磨身体的不适并未减轻,反而发作得更为频繁。尽管他每次都极力掩饰,但那瞬间的凝滞、细微的晃神,或是需要极短暂地扶靠某物定神的动作,依旧没能完全逃过所有人的眼睛。一次清晨,在警视厅门口,赤井秀一照例递上咖啡和早餐。童磨微笑着伸手去接,指尖刚触及温热的纸杯,他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彩色的瞳孔有极短暂一瞬的失焦和涣散,仿佛灵魂被猛地抽离了一刹那虽然立刻就被他脸上无懈可击的微笑掩盖过去,但身体极其细微地晃了晃。赤井秀一递出东西的手稳如磐石,灰绿色的眼睛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转瞬即逝的异常。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在童磨略显苍白的脸上多停留了两秒。几天后,赤井秀一出现在警视厅门口时,手里捧着的不再是清新的白色洋桔梗,而是一个设计简约、质感极佳的银色保温杯,某个以工艺和昂贵着称的限量款。“童磨先生。”他自然地将杯子递过去,语气依旧是那副听不出太多情绪的平稳,“看你最近似乎有些疲惫。这是朋友推荐的草药茶,据说安神补气的效果不错,希望对你有所帮助。”保温杯杯体贴合掌心,带着恰到好处的温热。这关怀体贴入微,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细致的观察意味。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既表达着“追求者”的关切,又冷静地测试着什么。另一边,爆物处理班的办公室里,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担忧也与日俱增。“小阵平,你发现没有?”萩原趁着午休人少,蹭到松田阵平的工位旁,压低声音,眼神瞟向窗外刚刚被赤井秀一拦下、正接过那个银色保温杯的童磨“小童磨最近……脸色是不是太差了点?而且好像很容易累的样子。”松田阵平没说话,只是“咔哒”一声,将手里扳手重重按在桌上。他脸色阴沉,墨镜后的目光死死盯着楼下那个身影。童磨接过杯子时,嘴角似乎习惯性地弯着,但那笑容看起来比平时更费力,一种难以言喻的倦怠感缠绕着他,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隐约感觉到。“啊。”松田从鼻腔里挤出一个沉闷的音节,算是回答。他们都知道童磨与众不同,强大得近乎非人,拥有他们无法完全理解的秘密和力量。正因如此,童磨偶尔流露出的、与那份强大截然相反的脆弱感,才更让他们心头揪紧。以往,那种脆弱更像是某种无伤大雅的、甚至带点恶趣味的伪装,这点只要稍微熟悉童磨的都清楚,大家也都:()童磨马甲在酒厂被迫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