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乌和奉修是熟人,陆別川与身为九若族族长的他也有旧交。
当初,白琅他们刚在幽谷中发现魘魔踪跡的时候,陆別川炼製的墨蚀心,就是奉修给他的材料。
之前听越乌说奉修如今已背叛归极大陆,转而投入了魘魔阵营的时候,陆別川还为此感到惋惜。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奉修。
虽然是一个生死不明的奉修。
九若族长的脸色一片惨白,嘴角溢出鲜血,凹陷下去的胸腔和身上的伤口,昭示著他在落入荆棘深谷之前,已经身受重伤。
只是,不知道给他造成这些伤害的人是谁。
越乌虽然和奉修如今立场不同,可两人千年的交情不作假,奉修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於情於理,他都无法放任对方不管。
因此,越乌面色凝重地上前替奉修探查身体。
手刚一搭上对方的手腕,却被仍紧闭著眼睛的奉修一把抓住。
他囁喏著嘴唇,拼尽全力挤出声音,“快……快跑……去九……幽……”
越乌:“?”
这啥意思呢?
奉修这话,是对谁说的?
让谁去他的九幽城?
去九幽城又是为了什么?
越乌一脑门的问號等著奉修来解释,可地上躺著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后,就完全陷入了昏迷。
一时间,沉默的气氛在越乌和陆別川之间蔓延。
“那……我们现在还赶去九冥城吗?”越乌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奉修,问陆別川道。
陆別川眉头紧蹙,也陷入了两难。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不知从何处传来。
带起的音浪,甚至来远在荆棘深穀穀底的陆別川他们也没能倖免。
伴隨著强烈的波动,就连坚硬的荆棘丛都被压弯了几分。
两人抬手勉强抵抗音浪过去,陆別川沉著脸,“好强的灵力波动!”
越乌惊骇道,“该不会,是九逆洄天阵启动了吧!”
“湮峦那傢伙不是说,这阵法不可能启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