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渊牙关咬紧,薛相这是再说他屈打成招故意陷害楚长泽了。
云老太傅当即出列,“薛相说谎不打草稿,两万兵马,若无供给,只靠抢掠,如何餬口?这明显是有人给雷七串通供词,请陛下明察。”
“报!”楚长渊上前一步正要出列,內侍跪在殿外急急开口。
“何事?”安庆帝声音威严。
孙公公走到大殿门外,內侍將消息传给孙公公,孙公公当即脸色一变。
“刚收到消息说,四殿下在溪山县遇刺身亡。”
“什么?”安庆帝豁然站起身。
薛相脑子里嗡的一声,遇刺身亡?他还在殫精竭虑为他的外孙谋划斡旋,他的外孙今日便遇刺身亡了?
“你……胡说……”薛乾抖著手指著门外跪著的內侍。
內侍双手呈上一件染血的玉牌,孙公公接过来,双手呈给了安庆帝。
安庆帝眸光轻颤,虽说这个儿子不成器,但他也没想过要他的命。
薛乾一眼看到那件熟悉的玉牌,面上血色褪尽,轰然倒地。
“薛相……”朝臣中爆发一阵慌乱。
“早该如此!”朝寧听到消息的瞬间,將手中一根玉簪折断。
玉簪应声而断,咔噠一声,惊得房里的八哥开口大叫。
“公主是我的。”
朝寧心中一痛,“是你的,你回来呀!”
“等我回来。”八哥又开口了。
朝寧闭了闭眼,“骗子。”
御书房。
安庆帝神色有些哀伤,他刚失去了一个儿子,刚才后宫又传来消息,薛嬪听到老四死讯受不了,自尽了,好在被婢女及时发现,救了下来。
朝寧步入御书房的时候,正看到愁眉不展的安庆帝。
“父皇。”朝寧一身素白衣裙徐徐走来。
“你来了。”安庆帝揉了揉眉心。
朝寧走到安庆帝身侧,伸出三根手指,搭上他的脉。
安庆帝由著她动作,“又开始学医了?”
找点事做也行,省的整日想那个质子。
“父皇最近忧思过度,气血瘀滯,儿臣曾有奇遇习得一身医术,若父皇信得过儿臣,请恩准儿臣为父皇开一副药。”
“奇遇?”安庆帝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