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玉石沟大队长,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
“你难道不明白,你是玉石沟的,是为了玉石沟人民服务的,玉石沟可不是你的!”
乔雨眠又在旁边补刀。
“怪不得能闹出贪污的事,原来把玉石沟当自己家的了。”
“合著玉石沟是你的私人村子,大家都是你的长工唄?”
“当年斗地主的时候怎么没把你这个封建余孽抓去游街啊!”
“我一会得去公社问问,这玉石沟是不是姓何了。”
两个人一人一句,把何满仓懟得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手指哆嗦著指著乔雨眠。
身边有个嫂子开口说道。
“何队长,你这颐指气使的脾气收一收吧,还真当人家都跟我们一样好欺负呢。”
“我们是怕被你穿小鞋,不敢反抗,陆家都平反了,人家雨眠可回城里了。”
另一个婶子安慰乔雨眠。
“雨眠,你別听他的,现在村里谁还管他,都是听林队长的。”
后赶上来的狗剩妈喘著粗气说道。
“他如今这样也是当初不识好歹,还以为自己是多厉害的人物呢。”
“你住在我家隔壁我都儘量给你帮忙,他可倒好,人都住进他家院子了,不知道处好关係,还可劲地打压。”
“年前那些知青回城的时候,联名去公社把他告了。”
“公社说了会给处罚,我估计呀,他这大队长也当到头了。”
眾人你一嘴我一舌的,几乎把自己心里的愤怒全都发泄了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以大队长自居,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为村子里做什么事。”
“他们家那个儿媳妇犯法逃跑了,他们就是犯罪分子的家人,一样是坏分子!”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家人,那何青山也不是个东西,上个月隔壁村二猴他姐都过来找了。”
“他把人家寡妇肚子弄大了,赔了人家二百块钱呢。”
“这就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何满仓的脸由青变白,由白再变成紫红色。
他忽然瞪著眼睛,直挺挺地往后仰倒。
田桂还没走远,看到何满仓倒下了,她急忙跑回来扶。
“他爹啊,你怎么啦!”
何满仓嘴角流出涎水,红著眼睛看著天,手还维持著指著人的姿势。
看到他这样,那些嘲笑的人顿时都闭了嘴,逐渐围了过去。
“哎呀,这不会是气死了吧。”
“我们也就是说说而已,他都做了,还不让人说啊!”
乔霜枝悄声在乔雨眠耳边说道。
“他面色潮红,双目赤红,邪风上脑,恐怕不太好。”
“我……要不要……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