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呆在农村种地,还是回城当陆家的姑爷,得有尊严才能叫活著。”
“要不然,就只能算苟且!”
夏然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所有话都梗在喉咙里,因为他发现,没有任何话可以去回击乔雨眠。
就算回城了,他也是跪在地上求来的。
陆母可以扇他的巴掌骂他无耻,乔雨眠也可以拍他的脸羞辱他。
陆家不敢对他动手,同样的,他也不敢对陆家动手。
因为这场拉扯是拉锯战,谁先动手就是输的那一方。
而乔雨眠可以用言语对他极尽羞辱,他也不能反驳。
夏然咬著牙浑身颤抖,每次跟乔雨眠接触,她都用言语羞辱他。
他每次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受过如此侮辱,可下一次,乔雨眠就能说出侮辱性更强的话。
乔雨眠却不再理夏然想什么,而是將陆怀玉从陆母怀中扶起。
“陆怀玉,你先別哭,冷静一下。”
陆怀玉抽噎著,擦乾了脸上的眼泪。
乔雨眠接著说。
“你还记得,当初你嫁给夏然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么?”
“我说他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缠著你一辈子。”
“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把东西攥在手里威胁別人,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从前他是攥著你来威胁陆家。”
“现在,他是手里攥著陆家的前途,来威胁我们。”
“陆怀玉,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不能总是躲在父母身后让他们给你挡风。”
“有些风雨是自己选择的,就要自己承受,你明白么?”
陆怀玉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握住陆怀玉的手。
刚擦乾的眼泪又流了满脸。
“为了陆家,每个人都在承受著。”
“你哥做了很危险的工作,不能回家,不能隨便拋头露脸,只为了取得功绩,继续力量给陆家犯案。”
“爸爸他年过半百,为了家人有更好的生活,承担了不属於自己的罪名。”
“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被昔日的政敌取笑。”
“他们都在为了这个家付出,只为了让这个家能安定下来。”
陆怀玉闭了闭眼,抽噎著开了口。
“我明白的,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陆怀玉鬆开乔雨眠的手,挺著大肚子,踉蹌著往陆父坐著的车走过去。
“爸,带夏然回城吧,我会跟他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