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地面上,一摞碗盘被打碎在地上,乔雪薇站在一堆碎瓷片中眼眶通红,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著拿碗,顺便把报纸给你拿桌上。”
“手一滑,我就……”
赵银柱眉头微皱,走到院子里拿了撮子和扫把。
他耐心地將乔雪薇脚边的碎瓷片扫乾净。
“不过就是几个碗,碎了就碎了,哭什么。”
乔雪薇抹了把脸,可眼泪还是不爭气地往下掉。
“好歹也是几块钱呢,就这么碎了,怪可惜的。”
“而且大早晨的,碎了碗盘,寓意也不好。”
赵银柱倒是笑了。
“你就爱搞这些迷信的,什么好不好的,日子还不是一样过。”
乔雪薇放下报纸,又从碗架柜里拿出两个碗,然后把做好的饭放在餐桌上。
“我们吃饭吧。”
乔雪薇想要若无其事的吃饭,可眼睛却不爭气地看向报纸。
还好赵银柱在吃饭,没有看到她颤抖的手。
她住进这个院子已经快两个月了。
那晚,赵银柱说让她住一宿就走,可第二天,她哀求著让自己再住一晚,赵银柱又心软同意了。
休息了几天,身体没那么虚弱,乔雪薇想著自己必须留下来,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所以第三天的时候,她开始討好赵银柱。
天还没亮就开始做饭,收拾屋子。
表面上说自己今天要走了,感谢他的收留,没什么报答的,就做顿饭给他吃。
可话刚说完,就晕了过去。
上一世,乔雪薇跟著母亲学习怎么勾引一个男人。
母亲告诉她,要让一个男人为你做什么,首先就是要引起他的同情。
因为男人普遍有『救风尘』的心理。
越是可怜的女人,越依附他,会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强大。
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自己再適当地提出要求,很容易成功。
乔雪薇晕倒,醒来后再次被挽留。
她更加勤劳地干活,做饭洗衣服。
直到一个雨夜,她藉口打雷害怕,钻进了赵银柱的被窝。
从此以后,她便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赵银柱快四十岁,大了她一倍,简直都快要能当他爹了。
可乔雪薇没办法,也只能硬著头皮忍下。
赵银柱这个人有些奇怪。
没有过分热络,甚至有点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