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跟冯海平的对峙又谨慎小心,注意力高度集中。
这才放鬆下来,整个人失去了支撑。
如果换做是她自己走在路上,她还可以强迫自己再撑一会。
可见到了值得信任的高六,她便再也撑不住了。
昏倒的一瞬间,她看到高六向她伸出手准备接住她。
心里想的是,有人接住不会摔在地上,醒来的时候,不用感受疼痛。
可落入怀中的感觉是安心的,强劲的力量支撑著她的身体,让她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安全。
这种一夜无梦无知无觉的睡眠很少有。
乔雨眠睁开眼睛觉得十分放鬆。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整个人都飘飘然,像是没了实体,整个人躺在云朵上。
她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小束月光从窗帘缝里透出来。
可就是这一小束光,直接照在炕边趴著的人身上,照清楚他的脸。
乔雨眠坐起来,向那张久违的脸伸出了手。
下一秒,那安睡的人眼眸睁开,眼里一道寒芒,紧接著手腕被抓住。
刚刚感受到疼痛,手腕便被鬆开。
“雨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乔雨眠笑著摆手。
“我知道,你也是条件反射。”
陆怀野点亮炕边的马灯,两个人终於可以看清彼此的脸。
静默时,陆怀野一把將乔雨眠拉入怀中。
“你突然昏倒嚇死我了。”
“还好霜枝说你只是困了,需要休息,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雨眠没有挣开,不仅是因为睡太久手脚没力气,也是因为她不想挣开。
不知道为何,陆怀野总是能给她安心的感觉。
自从陆怀野出去『开车』,每次回来她都能察觉到他很大的变化。
从一个英勇的士兵,变成了一个凌厉的『杀神』。
那种气质,仿佛惹到他的人,都別想好过。
她很嚮往自己成为这样的人,可自己天生性格柔软,对任何人和事总是有著一丝不忍。
陆怀野应当是洗过澡了,身上是肥皂清新的味道。
还记得上次回来,陆怀野將她拉入怀里,她闻到除了肥皂的味道,还有一丝血腥气。
乔雨眠缓了一会,手脚恢復了力气,这才离开陆怀野的怀抱。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每次出去这么久,是去做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