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邦重新坐回座位,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砰』的一声脆响,瓷质的茶杯盖和茶杯碰撞的声音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对了,你们俩来找我什么事?我光顾著说高兴的事,把正事给忘了。”
付航再次翻包,乔雨眠抢先开口。
“没什么大事,听说秦书记回来了,跟您打个招呼。”
“今年化冻比往年早,这都开春了,路上已经泥泞不堪。”
“我和付队长商量著,能不能让秦书记提前帮我们申请农机所的机器过来帮忙犁地。”
“我们先干,省得过几天春耕大家都用机器。”
秦书记当即拍板。
“没问题!”
乔雨眠一把拿过付航的公文包,坐回了门口的凳子上。
秦国邦笑意盈盈看起来非常慈祥。
“这点小事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春耕时,无论是机器或者是化肥,我都儘可能地给你们先用,先发放。”
付航只是机械性的点头。
“是的,对,公社对我们兴隆山大队的扶持一直很……。”
两个人说著互相恭维的话,最后以秦书记去县里开会结束。
回去的路上,付航问乔雨眠为何拦著她不让说。
乔雨眠解释道。
“不知道这个秦书记的立场,但是我能听出来,他在拿话堵你的嘴。”
付航很生气。
“他堵不住我的嘴,越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我付航这辈子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胁迫,別拿什么扶持了兴隆山大队的藉口想让我屈服。”
“兴隆山大队有今天,是我付航一年一年做出来的成绩。”
“公社又不是只扶持了我一个人,还有那么多扶不起的阿斗!”
乔雨眠边蹬著自行车边笑付航衝动。
“我发现你比我还衝动,有时候都忘了要动脑筋。”
“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有些话说出来就必须要去做。”
“比如你今天如果真的跟他说了这件事,他当然要劝说你不要去告。”
“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样你根本就无法拒绝。”
“但是你不跟他说,直接就去法院告状,等传票下来了,对簿公堂的时候,他想反对都来不及!”
乔雨眠打开公文包,找出那几张状告公社的稿纸撕掉。
“公社不给我们做主,我们就自己给自己做主!”